朦胧,叫他身上凌厉逼人的气势也柔软几分。
且他逗弄着猫儿,笑容灵动狡黠,乍一看就好像成了精的猫妖下山引诱凡人来了。
宋司谨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想你跟瘦瘦有点像。”
段灵耀震惊“你说我丑”
宋司谨慌乱道“没没没,你别生气诶你干什么,别过来,不是我是说,灵耀你别乱动,都都都是水,会滑下去的。”
他一生气,简直比瘦瘦还闹腾,还不如瘦瘦呢,瘦瘦虽然又丑又皮,但至少不会欺负人呀
段灵耀把宋司谨逼到浴池边缘紧压住,青年无处可躲,被迫扬起秀美的脖颈,以此来求得呼吸的余地。
水珠从凝脂滚落,晶莹圆润,淡青自雪中穿行,诱人探秘。
段灵耀眯起眼睛,舔舐尖锐的牙尖,他唤了一声谨哥哥,不等宋司谨回答,便低头在心上人脆弱的致命处轻轻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叫身体本就不好的圣上又病倒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指派旁人替自己举办琼林宴,而今年他只点名了三皇子,至于太子,还在东宫里关禁闭呢。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朝堂内外暗流涌动,有时候走过路过彼此的一个眼神,都仿佛包含了无数信息。
这些本与宋司谨没关系。
但段灵耀大发慈悲,说要带他去琼林宴凑热闹。
琼林宴是宴请新科进士的大场面,为了帮新科进士更好融入,还请了前几届的一甲进士来。
宋司谨不关心别人,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向楚云羲贺喜,也终于有机会与他商讨更细节的事由了。
肉眼可见宋司谨露出笑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起来。
前方就是琼林苑,宋司谨惊叹地望着一眼看不到底的院墙,忍不住思考建这么大的地方需要花多少钱。
“谨哥哥就这么高兴呀”段灵耀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问。
“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宋司谨怅然地笑了笑,“很多人一辈子都见识不到。”
而他有机会见识到,也许这就叫有失必有得。
段灵耀拉住他的手,领着他往里走“以后我陪谨哥哥见识更多。”
也许是分别在即,其心也善,这一刻宋司谨竟然没有太多抵触,他竟不自觉反握住段灵耀的手,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琼林苑是瑶京颇负盛名的地方,寻常人见识不到。里面不仅有天南地北送来的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还有被雕刻出巍峨气势的各类假山假水。
三步一景五步一画,宋司谨看的眼花缭乱,频频回头,连路都顾不上看了。
结果继续往里,忽然遇到一大群人,向来有些怕生的宋司谨下意识躲到了段灵耀身后。
他们来的算晚,琼林苑内到处都是人,有些人认出段灵耀,连带着也认出了宋司谨。
自然没什么人敢当着段灵耀的面说不好听的话,但这里的文人书生,大都还未被官场熏陶出圆滑性格,他们带着文人风骨,看向两人的目光便叫人格外不适了。
宋司谨沉默下来,也不再左顾右盼。
忽然段灵耀拉着他停下,高兴地说“表哥,这边”
表哥宋司谨抬头一看,看到一个与段灵耀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俊美青年走来,那青年面上含笑,周身气度不凡,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后,忽然促狭道“宋公子,久仰久仰。”
宋司谨猜到他的身份,有些紧张,这也是原著中心机深沉狠辣邪恶的大反派呢。
段灵耀笑嘻嘻地说“谨哥哥别怕,三殿下不像我,不爱欺负人。”
宋司谨鼓起勇气对他露出一点笑容“嗯,三殿下万安。”
三皇子秦渡川过来跟段灵耀打了个招呼,想叫他陪自己一块去接待诸位新科进士。
段灵耀犹豫了一下,他想叫宋司谨也跟着过去,叫他一个人在琼林苑闲逛段灵耀不放心,但宋司谨被那么多生人盯着,又紧张又不自在,甚至还有点不开心。
秦渡川提醒道“云春霖也来了,你当真要叫宋公子跟着过去”
段灵耀蹙眉“啧,忘了这家伙。”
听两人话语,云春霖似乎与段灵耀有过节,这人真厉害,竟然叫段灵耀都感到为难,宋司谨忽然好奇。
见他有兴趣,秦渡川也没有帮表弟遮掩的想法,直接全抖搂了出来“不知宋公子有没有听过,灵耀曾调戏探花郎以至于叫对方绕着他走了一年的事迹”
宋司谨点头。
秦渡川道“实不相瞒,那位探花郎就是云探花。”
宋司谨“啊”
秦渡川微微笑道“宋公子莫误会,当初云探花批判信国公拥兵自重,灵耀听了生气,他又是小孩心性,知晓此人厌恶风花雪月龙阳之事,才特意言悦之以恶之。”
竟然是这样吗,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宋司谨悄悄去看段灵耀,段灵耀清了清喉咙,装模作样地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