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帆一愣,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却没想到沐凌天居然会放过自己,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一定,一定,我一定多做善事,多做善事。”
沐凌天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曾远帆,冷声威胁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要杀的人,重来没有人能跑得了,如果日后你在敢为恶,我可以保证,你会后悔自己还活着,到时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必将丧命于我剑下,我言出必行,你好自为之。”
沐凌天那威胁的目光又看曾远帆一眼,警示提醒曾远帆,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
曾远帆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沐凌天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望着沐凌天离开的方向,曾远帆深吸了一口气,凶相毕露,面目可憎,咬牙自言自语道“哼沐凌天,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你今日所为”
“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曾远帆话音未落,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曾远帆回头一看,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远处飞来,瞬息而至。
来人身穿黑衣,披斗篷,戴半截面具,身负两柄长剑,轻盈的步伐,落在曾远帆身旁,面具之下,那双漆黑的眸子,透露出那股不屑与蔑视。
曾远帆抬头望着面具人,心中一惊,微微皱眉,质问道“你是何人”
面具人轻笑道“送你上路的人”
毕竟此时出来个不明身份的人物,必然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听这语气,不像是在说假话,看这架势,似乎也确实来者不善。命运的捉弄,刚刚还在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的曾远帆,听见此话,顿时皱紧了眉头,盯着面具人,惊恐的探问道“我并没有得罪过阁下,与阁下也并没有任何冲突,若是阁下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开口便是”
面具人冷笑一声,打断了曾远帆的话说道“你虽然没有得罪我,但是我却需要你死,只有你死了你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远帆与吴翼只是一场交易,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师徒感情,但不管怎么说,曾远帆都是吴翼名义上的师傅,也的确是吴翼的启蒙恩师,这也是为何曾远帆人品如此之差,吴翼也还要养着他的原因。
其实吴翼之所以将银距城一半的收入交给曾远帆,就是为了画地为牢,让曾远帆没有办法离开银距城,从而挽救曾远帆的名声,也防止曾远帆败坏自己的名声,给自己多生事端。
然而众所周知吴翼与沐凌天乃是兄弟,虽然眼下两人假意争吵,割袍断义,但实则江湖皆知,三人根本就是为了调查沐家之事演的一场戏而已。
如今江湖的局势多变,有不少人想要挑拨沐凌天、唐靖、吴翼三人的关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曾远帆死于沐凌天之手,那沐凌天便会背上杀兄弟师傅,无情无义的骂名,而吴翼也将难以自处,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此一来便能有效的打压吴翼和沐凌天拯救黄河灾民一事,更能让吴翼和沐凌天,声名扫地,为江湖人士所不齿,而且就算吴翼与曾远帆之间没有师徒感情,吴翼也必然因此心怀芥蒂,到时候在煽风点火,那两人的兄弟情义,势必受损,越走越远,这也是沐凌天没有杀曾远帆的主要原因。
曾远帆倒也不笨,瞬间明白过来,想要逃跑,咽下一口唾沫,使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奈何内伤太重,而且脚踝被逐日追月伤得太重,几乎毫无知觉,所以刚站起来,便又摔倒了下去。
面具人知道曾远帆现在只能任人宰割,所以倒也不急,右手缓缓伸向肩上的长剑,慢慢的走向曾远帆。
曾远帆知道自己逃不掉,眼神中露出对死亡的恐惧,躺在地上,不停的后退,求饶道“我我我有办法让翼儿与沐凌天决裂,而且我我可以听大侠差遣,任凭大侠吩咐”
面具人极快的挥出一道强横的月牙形剑气,从曾远帆的脖子上,斜斩而过,只听“铮”的一声鸣响,面具人已经轻轻的将手中的长剑,放回剑鞘之中,那快如闪电般的动作,是个高手无疑。
曾远帆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盯着面具人,目光一定,瞪着双眼,向后缓缓倒在了地上,左边脖子至耳畔处,开始缓缓流出鲜血。
“我不需要狗”面具人冲着曾远帆冷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黑袍随风飞扬,透过那飘起的黑袍,以及那透过薄云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面具人后背衣衫上有一个月牙标记。
面具人看了一眼沐凌天离去的方向,随即向着自己来的方向飞去,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留在醉梦酒家的明玉因为不能去追曾远帆,所以想要审问尤郡,却没想到老鸨听到打斗声,跑了进来,于是明玉开始征服整个醉梦酒家,在一番大闹之后,明玉报出了沐凌天的名号,虽然众人不信,但在尤郡的证明之下,所有人只好屈服在明玉的威胁之下。
沐凌天原路返回,回到醉梦酒家,却发现醉梦酒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这倒是让沐凌天略微有些诧异,随即大步进了醉梦酒家,刚进门,隔着屏风便传来了明玉的声音“摇摇晃晃做什么,不许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