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手里抢去。”
金妩吃惊“这么说,王爷没给你他留着这个干什么哎哟,你可别耽误了大妹妹跟十七爷的正经事”
杨佑持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倒也未必,最后王爷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当时杨佑持心想,宣王看完后,再还给自己,他假装什么事没发生再去给薛放就算了。
不料宣王看过后,把信重新塞回信封,就在杨佑持天真的准备去接回来的时候,宣王道“你来对了地方,这封信你给薛不约没有用,给本王却是有用的。”
杨佑持震惊。
在出王府正厅之后,杨佑持才又从那管事口中得知,原来薛放先前来见王爷,先是要借令牌,宣王不肯,薛放就借口要瞧个新鲜,趁人不备拿了令牌,先斩后奏的窜的无影无踪。
奇怪的是宣王并没有叫人去追。
杨佑持听了这话,又想到宣王方才看信扣信的举动,怀疑这是不是有点儿私人恩怨啊。
二爷跟金妩说完了这件事,眉头紧锁。
金妩还惦记着子嗣的事,本来还想跟他行行周公之礼,可见他大有心事,加上外头的事态那样,杨登在陈府,杨佑维跟杨仪在外城,一想到这个,她也没了兴致。
便问杨佑持“你说这疫症到底会怎样我真担心二叔跟大哥哥、大妹妹有个什么。”
“呸呸,”杨佑持赶紧啐了两口“少瞎说八道的。”
金妩叹息“是是,不说了。”知道他心里也必定担忧。
不料杨佑持道“我今日去南外城,听说了一件事。”
金妩问何事。杨佑持道“我听说,仪儿对那些人说,一应的药物供给,都是太医院散发,不用百姓们出一文钱,治好了为止。”
“当真”金妩一喜“这可是大好事。”
“好事”杨佑持不由笑了,“坏就坏在,我回头打听,太医院明明没有这项,这是仪儿自己说的。”
“什么”金妩变脸如翻天,喜色变作震惊“仪儿为何如此”
杨佑持道“我却能猜到几分,她必定是见那些穷人们买不起药,所以又发慈悲心了。你知道她那个人当初去了南外城,宁肯不收钱还要给人看诊,前几天那个什么甑县的父子,还倒贴钱呢。”
金妩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仪儿这次也是自己倒贴钱”
杨佑持长叹。
金妩却又想起了先前薛放给屠竹小甘置买房子的事,嘀咕道“我以后再也不说十七爷了大手大脚了,跟仪儿一比,那算得了什么了这两个人合该天造地设。”
杨佑持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道“你记不记得的,我先前跟你说,二叔之前叫我置买了一批药”
“当然记得,怎么了”
杨佑持道“你说巧不巧,这些药里的连翘黄连玄参柴胡、板蓝根夏枯草生地丹皮的,我打听着,都是疫症里用得到的。”
金妩眼睛又亮了“真的”
杨佑持皱眉忖度“你说二叔怎么会事先想到这个”
金妩却顾不得理会此事,只道“别管那个,要真如此我们岂不是要发了如今满城里必定都要这些药,药价必定会水涨船高,哎哟,这铺子真是开对了”
杨佑持直直地看着她,突然冷笑。
金妩愕然“你笑什么”
杨佑持整了整袖子“我笑你被铜钱迷了眼了。你仔细想想,真能这么干吗”
金妩怔住。
杨佑持向后一倒,枕着双臂,若有所思地说道“仪儿那个性子,叫她知道了我们这么做,还有我们的好儿何况这药铺子才开,就干这没天理的买卖,名声也必定臭了你只顾想钱难道这断头钱也赚得”
金妩被训斥,仔细一想,惭愧不已“我、我糊涂了,果真是钱迷了眼,居然没想到这些”
杨佑持叹道“我本来还不知该怎么做,你方才的这话,反而点醒了我,我虽不知如何做,但你说的那事是绝不能干的。”
“对对,二爷说的对,我方才是舌头抽筋乱说的。”金妩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叫你胡说。”
杨佑持则想到今儿在南外城,他小心地问了付逍一句“我能做点什么”。
当时付逍沉默了会儿,才说没有。
付逍当然知道他要开药铺子,铺子里多的是药材,只是付逍却也知道他杨二爷是个“商人”,又是杨仪的兄长,所以他一个字也没多说,免得杨佑持为难,大家面上不好看。
此刻杨佑持回想起来,喃喃道“难道只能看着别人做好事,当菩萨”
金妩道“你说什么”
杨佑持看了她一会儿“大哥哥一向谨慎自爱,这次居然一反常态去了南外城,二叔从来温吞内敛,竟也能干出火烧棺木的事外头都在说,太医院里四个杨家的人,个在外头出生入死,唉我也姓杨啊。”
最后一句,仿佛长长地感叹。
南外城。
之前百姓们听闻内城外城城门都封了,便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