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听说了乔小舍的所作所为,也极为憎恶那个少年。
不过听薛放提起来,她道“看了又怎样如果他是装病,你自然要拿人了万一跟国公府起冲突呢我可不去。”
薛放笑道“我答应你不动手就是了。”
杨仪袖手“我不能信。”
薛放挽住她的手臂“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法子骗过了蔡太医走吧。”
“别拉拉扯扯我还没说完呢”杨仪忙要推开他,却给他半扶半推,带了往外走。
正那边蔺汀兰进门,俞星臣立在台阶上拱手相迎。
两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地转头,却见游廊下,杨仪被薛放拉住往外,她抬手轻轻捶了他几下,薛放只是笑,也不撒手。
一时四只眼睛都身不由己地看着。
那边杨仪看见他们,忙停了动作,且走且向着蔺汀兰一点头。
等他们两人出门后,俞星臣吁了口气“蔺统领,请入内说话。”
蔺汀兰沉着脸“请。”
那边薛放同杨仪出门,同她上了车。
杨仪倒也想起一件事“你既然已经把屠竹跟小甘的房子弄妥当了,我想让二哥哥帮着找个会算的,给小甘跟屠竹挑个日子,你觉着呢”
薛放把她环抱在怀中,道“听你的。”
杨仪道“待会儿要去国公府,你不要紧着磋磨。弄得衣衫褶皱的,怎么好去见人”
“我只抱着,又不做别的,你只当是靠在椅子上就是了。”
杨仪抿唇,无奈地叹息“谁家的椅子长了手,想想也可怕。”
薛放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色授魂与,心旷神怡。
猛吸了半晌,总算想起正事“刚才在巡检司,你心不在焉似的,是在想什么”
杨仪听他提起,便道“是因为俞巡检说,不知老滕跟他所找的那重要的人有什么关系,我才想起来你说,假如老滕要找的人跟陈主簿跟元学正相关,那日,被元学正骂的甚是不堪,为什么老滕还一点儿不在意到底是什么关系,才会让他对于元学正的辱骂甘之若饴似的”
薛放眨眨眼“对啊,姓元的年纪比他小很多,就算是官儿又怎样,是人都该有三分血气。”
杨仪转头看他“要我这么骂你,你会如何”
薛放瞪大了眼“我又没做错什么这可不能乱说。”
杨仪笑道“我就打个比方。”
薛放悻悻道“咱们好好的,你说点吉利的不行我不喜欢。再说了,你真舍得骂我”
杨仪无奈“那你说,要是小甘这么骂竹子或者竹子骂小甘,他们可能会跟老滕一样,一点不在意还笑脸相迎吗”
这下薛放可以仔细考虑了“我觉着未必,至少会伤心,或者闹一场。两个人再好,也不是好到没脸没皮的。”
杨仪深深看他“哦”
薛放警惕“干吗我是说他们两个,可跟我们无关。”
杨仪一笑,想了会儿“好的如此尚且不能容忍,他们之间当然未必是朋友了。”
薛放道“倒也未必。”
“嗯”
“我听着他们所说,总觉着有点怪,”他皱眉想了会儿“除非是大亏欠了对方,才肯被这么老子训儿子一样的痛骂还不能还嘴呢。”
杨仪屏息“亏欠了老子训儿子”
薛放道“是啊,倘若他们两个的年纪倒转过来,我必定以为老滕是找到了自己爹,被爹这么骂着才能不生气。”
杨仪咽了口唾沫“父子关系吗年纪倒是差不多。”
薛放愕然,问道“你说谁父子关系,老滕跟元学正哦是倒过来。”
杨仪看他“你觉着不可能”
薛放道“我只是想,元学正自姓元,又不是他们家的,何况要是下九流的戏子,怎么可能进入国子监”
杨仪叹了口气“是啊,可惜不能亲眼见到老滕,只看见一只手。”
薛放问“为什么想亲见他”
杨仪回答“倘若是父子相关,就算相貌不同,但两人之间必定有些特征相似。”
薛放大感兴趣“都有什么相似的”
“这方面的记载极少,内经之中略窥一二,但并无正式详细记载,不过据我所见,一是耳,二是眼,这两处最容易父子相似。”
薛放摸摸自己的耳朵,笑问“具体如何呢”
杨仪发现他的动作,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含糊道“我只是笼统知晓,其实也未必做数。”
两人说着,马车已经到了宁国公府门前。
国公府的人听闻是巡检司上门,忙入内禀报,管事出来迎了入内。
不多时,乔国公亲自出来。
彼此相见,乔建道“犬子先前回来之后,便病倒了,一直高热不退,过午之后才稍微安妥,薛将军放心,只要他好转,我立刻亲自送他去巡检司。”
薛放道“俞大人可并未催着公子前往,相反他很担心乔公子的安危,怕有个什么大症候拖延了,所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