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才嘿嘿一笑,又想“对了丁镖到底谁杀的,有没有头绪”
俞星臣沉默片刻“没有。”
薛放凑近看他的脸“怎么感觉你没说实话”
俞星臣却看向艾静纶道“当夜你所见的丁镖,可看见他的脸了”
艾静纶正听两人说话,猛地被一问,愣了会儿道“没、没看到。”
“那为何确认是丁镖”
“衣裳是他的。”
薛放问“你总不会怀疑那不是丁镖吧”
俞星臣道“我又想了想,按照当时的路径,丁镖先行出来,艾静纶在后,乔小舍尾随,假如丁镖是先行折返的话,但他的尸首却出现在假山另一侧他是怎么做到避开乔小舍等,又重新返回去再被人杀死的”
薛放略一想“你让我有点糊涂,你是想说那个丁镖是假的,还是想说难道是、两个人配合作案”
“这是一回事,”俞星臣颔首“假丁镖引开了艾静纶乔小舍等人,真的丁镖却被人杀死在太湖石上。”他思忖着,回想那夜自己跟杨仪过那太湖石山洞,手臂的伤忽地隐隐作痛“不对,丁镖是在山洞中给人杀死,然后才割去了”
他“啊”了声,蓦地想通“不错,确实是两个人”
清晨。
杨佑维先去顾朝宗房中,给顾老爷诊脉。
听了片刻,原来顾朝宗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幅祛风散寒的桂枝汤就行。
顾朝宗闻言皱眉“这两天吃药吃的整个人都发苦。好不耐烦。”
杨佑维略一想,道“既然这样,那就用桑叶薄荷饮便是,煮了后可以加些白糖之类,容易入喉,亦能疗症。”
顾朝宗笑道“果真是大公子,就按你说的办。”
杨佑维写了方子,嘱咐了禁忌等。顾瑞河陪着他外出。
“又劳烦杨太医亲自走一趟。”顾瑞河对杨佑维十分敬重。
杨佑维道“哪里,这是分内的事,本来该是老爷过来的,只是昨儿家里忙碌,老爷未免懒怠了些。其实早就想过来探望。”
顾瑞河道“昨日府内必定热闹,可惜我俗务缠身不曾亲去相贺。”
“自然是公务要紧,何况也只是三两个家人聚聚,毕竟还有成亲的大日子呢。”
顾瑞河连连点头。
杨佑维道“对了,三妹妹在哪里,有日子不见了。不知她如何”
“昨儿青叶说去拿了大公子开的药,应该是无恙了吧。”顾瑞河道“我带你去看看她。”
杨佑维讶异“什么拿了我开的药”
顾瑞河脸上的笑微微僵住“嗯昨儿大公子不是给甯儿开了药方么我也没细问。”
“药方并无此事”
顾瑞河才要说,目光相对,沉默“哦,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杨佑维疑惑地看了他半晌“那我去看看三妹妹。”
当即顾瑞河领着杨佑维去了杨甯房中,才进院门,就见青叶丫头捧着个一个托盘,匆匆此进了厢房,竟都没来得及招呼人。
顾瑞河看在眼里,假装无事请杨佑维进门。
两人上台阶,进了屋内,顾瑞河道“甯儿”
叫了两声,杨甯才自里间出来,行礼道“大哥哥来了。”
杨佑维才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气,似曾相识。
待看了杨甯,见她仿佛有些憔悴,便道“你身上不好”
杨甯一震,强笑“没,没什么。”
顾瑞河留神看她的动静,眉头微皱。
杨甯强笑“大哥哥里头坐吧。”
杨佑维道“你也来,我给你诊一诊脉。”
杨甯的神情陡变“啊这个这就不用了。”
“怎么不用”杨佑维看着她,正色道“你的脸色不大好,先前大公子又说你取了什么药我自然得给你看看。前日二叔还惦记着,说要来看你呢。”
杨甯开始发抖。杨佑维道“怎么了该不会是”他越看越觉着不对,上前就要拿杨甯的脉。
刹那间,顾瑞河探手制止“大公子。先前甯儿已经请了一个大夫来给看过了,想必无恙。你就不用再劳烦了。”
杨佑维道“什么大夫”他心里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就在这里,把脉也是一会儿的功夫,为什么杨甯居然不肯。
就算是请了别的大夫,说句仿佛狂妄的话,京城之内寻常大夫,难道还有人比他更高明的
顾瑞河笑道“总之你就别为难甯儿了,女孩子身上的症候,想必她脸皮薄,不乐意给大公子知道。”
杨佑维听了此话,若有所思“是这样。”
杨甯毕竟聪明,忙跟着说道“大哥哥,真的没有大碍,您放心吧。我是杨家的人,难道会讳疾忌医”
杨佑维一笑“那算了,我虽心里没什么,但既然你不愿,倒也罢了只是倘若你看不得外头的大夫,或许,可以叫你大姐姐过来给你瞧瞧。”
他心里只想着,倘若杨甯是妇科上的症候,那当然非杨仪莫属。
杨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