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至极”
跟他的小厮瑟瑟发抖。
孔家两个奴仆听得脸色变了又变,其中一人道“快去告诉老爷。事情不妙。”
此刻艾静纶激动非常,在每一棵树下窜来窜去“我就知道这里不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个藏尸的好地方所以才特意一大早过来看看的这里微微突起,一定是埋的身子这里浅一些,兴许是另一只手”
虽不知真假,但他仿佛已经把所有残肢断骸都挖出来般的笃定。
剩下的那孔家奴仆不寒而栗。
小甘眉头紧锁,她看的是杨仪的脸色。
见杨仪面上有些无奈之色,而非凝重,小甘便心里有数。
她笑道“我说艾公子,这里有七棵树,按照你所说每棵树下都有东西,那一个人也不够分的吧两只手两只脚,还有一个身子,这不缺了两棵吗”
艾静纶道“那自然是头和躯体”
小甘没想到他生得如个女孩儿似的,想法却如此的狂放“那还差一棵呢”
艾静纶答不上来,苦思冥想。
正在这时,孔典簿带了人赶了出来,他一看杨仪,却惊讶道“是太医院的杨侍医吗”
原来他在翰林院当差,各个衙门自有交际,曾在顺天府远远地见过杨仪一回。
杨仪欠身“正是。”
孔典簿赶忙拱手“不知杨侍医来此,失礼了”
艾静纶在旁左顾右盼,喃喃“杨侍医”他的眼珠转动,惊叫“可是那个受封太医院的、本朝第一的女太医、杨仪杨姐姐”
小甘见他很自来熟,便啧了声。
孔典簿瞥他一眼,瞧不出是什么来路,便道“正是杨侍医。你是”
艾静纶满面惊喜,扑上来握住杨仪的手“杨姐姐,真是幸会不不,再过两个月,我就该改口叫你表嫂啦”
杨仪被他猛地握住手,急忙抽回。
小甘也赶紧跑过来,正要喝骂他无礼。
猛地听见那句“改口叫表嫂”,两个人外加孔典簿都呆住“什么”
艾静纶笑道“我的表哥就是薛放薛十七哥哥啊,我是昨儿才上京来的,就住在扈远侯府,我姑母那里怎么十七哥哥没有跟姐姐说吗”
薛放嫌他嫌的什么似的,哪里会把他的事告诉杨仪,何况跟杨仪相处的时候,十七郎且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杨仪哭笑不得,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活宝般的人物,竟是侯府的客人,还是薛放的表弟。
“原来是表少爷,”杨仪一点头“幸会。”
艾静纶满面激动,道“我早就听说过姐姐的大名,只恨不得一见,没想到择日不如撞日,真真是缘分果真我今儿来的对了”
孔典簿听到这里,才知道他们是亲戚,不过这会儿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他瞅准时机看向杨仪道“杨侍医,方才下人说,您在这里发现不妥吗”说这话的时候,他提心吊胆。
艾静纶立刻就要发表高论。
原先不知他是何人的时候,杨仪可以不管他,任凭他胡说八道。
可听说是薛放的表弟,那自然不能放任他贻笑大方。
“那棵树下似乎有点东西,只不知何物,能不能劳烦孔典簿”杨仪含蓄地。
孔典簿脸色灰白“真的有那是不是得先叫顺天府过来”
“不不,先不必惊动,未必是那种”杨仪摇头“总之先挖开看看。”
既然她坚持,孔典簿只得答应。
于是叫奴仆拿了锄头,在杨仪所指的那棵树下挖了一阵,才不多会儿,果真碰到一样东西。
奴仆们吓得不敢再动了,杨仪上前端详。
只看了一眼就道“不要紧,这并非是人的骸骨物件。”
孔典簿这才好奇,鼓足勇气过来。
奴仆们又锄了两下,出现在泥土里的,竟是一只半腐烂的小动物的尸首,似毛茸茸的看不出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猫,兔子之类总之不大。
杨仪问孔典簿“是府里的人埋在这里的”
孔典簿忙道“不不,我府里从不养这种带毛的东西,也不知为何出现在此。”
杨仪环顾周遭,这片小林子是属于孔典簿家里的,按理说别人未必会往这里埋东西。
那究竟是谁人所为
又为何会把一只毛东西,埋在这里。
是随手的呢,还是
而艾静纶发现并不是尸首,而是猫儿狗儿之类的,便有些失望“姐姐,那其他树下呢”
杨仪指了指这梧桐树上“你细看,这一棵树比别的那几棵树,多了好些虫蚁,我才知道这里有东西的。”
艾静纶倾身,见那蚂蚁赶集一样上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小甘白了他一眼。
孔典簿却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我还以为呵,那可真是更要满城风雨了,幸而不是。”
杨仪回想方才那顺天府士兵说、找到穆家私逃丫鬟的事,问孔典簿“最近据典簿所知,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