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灵枢无奈,正不知该怎么配合主子展现自己的“厉害”,抬眸一扫,却见有只黄蜂不知从哪里飞来,围着那孩子打转。
康儿怕被蛰,害怕地躲闪。
灵枢一笑真是瞌睡了有枕头塞过来。
刹那间,灵枢拔刀出鞘。
刀光闪烁,不见他怎么动作,那黄蜂已陡然坠落。
康儿呆了呆,看看灵枢又低下头,才发现那黄蜂竟已经被准确地削成了两半
孩子的双眼瞪得极大“哥哥、哥哥好厉害”
康儿忘乎所以,拍着巴掌跳起来。
俞星臣笑道“这一刀下去,就算真有螳螂怪,也被杀了。你还怕吗”
康儿摇头,眼睛放光,小拳头攥紧“我不怕的”又满怀期待地看着灵枢“哥哥,你能帮我救回弟弟妹妹吗”
这句话,又把灵枢问住了。
俞星臣见已经交代完毕,起身走到赵世身旁“你这里有丫鬟吗”
赵世一怔“丫鬟快罢了,我只有一个小厮。至于女人,管她什么高门小姐小家碧玉或者丫鬟我是怕了,不敢再碰。”
他嘀咕了这几句,又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俞星臣回头看向那正围着灵枢蹦蹦跳跳的康儿,轻声说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是个女孩子。”
赵世震惊“什么是女孩儿这”他再度细看康儿,却瞧不出什么端倪“明明是个男孩子装扮,也是个男孩儿样,你确定”
“她的骨架很小,声音也是女孩儿的,”俞星臣显然十分笃定“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丫鬟,她这一路必定吃了很多苦,又脏兮兮的,到底给收拾收拾才好。”
扈远侯府。
中午的时候,斧头从门上飞奔而回,向着杨仪跟薛放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斧头满脸激动,大声宣告“他们都在说,俞巡检在外有个私生子,今日寻亲来了在烟雨楼门口遇见,父子两人抱头痛哭了呢”
薛放瞪着眼睛,忘了喝药。
“抱头痛哭父子”杨仪也目瞪口呆“私生子没听错吗”
斧头叫道“没有错呢据说那孩子已经老大了,叫爹叫的山响,还能有错”
薛放想笑,又觉着事情实在他转头看向杨仪“你说咱们俞大人,还真是个人不可貌相的,看着他安安分分,平时也没怎么亲近女色,如今竟悄而不闻地弄出个私生子来有趣有趣,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模样”
他再坐不住,又撺掇杨仪“一起去看看”
杨仪虽也好奇,但下意识觉着不可能。
“我看,兴许是哪里的误会。”她指了指药碗“喝了。”
薛放见没躲过,只得重新端了碗,一口气喝光,撅嘴。
杨仪则熟练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渍梅子。
“你还别不信。”薛放含着梅子,顽强地开口。
他虽也对此事存疑,可见杨仪不信,他就感觉这似乎有杨仪信任俞星臣人品的嫌疑,于是偏唱反调“越是那么看着正经的男人,私下里越是花样百出的风流呢。”
杨仪咳嗽了两声“住嘴吧,你又起劲了。”
薛放笑道“我这也是关心咱们俞大人,你难道不好奇走去看看他的好大儿是什么样。”
杨仪制止“你管好了自己就行。管别人做什么”
薛放竟振振有辞“你方才不是说了么,我若是心里喜欢,伤就好的快,如今遇到这件事,比吃了老君炼丹炉里的金丹还叫我精神呢。走吧走吧,大不了我答应你,不会动到手臂的。”
此刻斧头自然也巴不得一看究竟,越发道“门上还说,俞大人把那孩子带走了,必定是弄回家里,认祖归宗去了。”
“俞大人办事儿果真利落,孩子生得快,认祖归宗的自然也快,”薛放忍着笑“你去跟侯爷说声,我有事出门。”
斧头叮嘱“十七爷等等我,我去报了信就跟上”
杨仪拦阻不及,斧头已经飞奔而去,豆子撒腿在后。
杨仪打心里不想凑这热闹,她虽然也好奇,不知俞星臣哪里弄了个孩子出来,但也没有亲眼目睹的必要。
正盘算该怎么应付,不料那随行小兵也打听到最新的消息,原来俞星臣已经回了巡检司,当然是带了那孩童一起。
“更好了”薛放道“正好咱们过去,你不是还惦记着小梅的伤吗”
这却是提醒了杨仪,她本来就打算今日看过了薛放,就去巡检司的,这才没有反对。
往巡检司的车上,杨仪照例给薛放揉那手上的穴道,虽说右臂仍是不能动,但脉象却一日比一日见强,这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薛放靠在车壁上,望着杨仪专注给自己拿捏穴道的样子。
一想到两个月后,就是有名有份的夫妻了,心头微微荡动。
薛放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杨仪微怔“说什么”
“能够同你相遇相知,”薛放由衷感慨,喜上眉梢地“能娶你为妻。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