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太说的对,我今日就是要找个人出来担责”
雪艳哭道“侯爷饶恕,奴婢真没有做过坏事。”
扈远侯看看她“你是姨娘房里的丫头,就该在后宅好生伺候,你却不守规矩出来乱撞我岂能饶你。”
他抬头喝道“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再拉出去卖了了事”
雪艳大惊失色,叫道“侯爷,侯爷饶命奴婢冤枉”
荀姨娘忙也跪倒,求道“侯爷求高抬贵手,雪艳伺候了我多久,向来安分”
“她有事没事往少爷房里跑,也叫安分”扈远侯望着她“你也不用着急,我还要问你呢,你的丫头这么没规矩行事,你难道就没有嫌疑,要知道瓜田李下”
荀姨娘的脸色陡然转白“侯爷,我、我丝毫不知此事。”
扈远侯道“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如今反正是出了事,我只抓罪魁,雪艳是一个,你是她的主子,就也是一个我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胆敢对小少爷不利的,谁也逃不了。”
艾夫人在旁听到这里,眼神微变。
荀姨娘预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已经开始发抖“侯爷”
扈远侯道“念在你伺候了一场,只把你赶出侯府就算了。来人,带她下去。”
荀姨娘起初以为只处置雪艳,虽然心疼,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何况,她还想着尽力求求情,未必不能挽回。
哪里想到居然还会牵连到自己头上,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侯爷”荀姨娘颤声大叫“这跟我没有关系,侯爷您难道不知道,我哪里有这个胆子”
艾夫人捏着手中的佛珠,几度想要开口,嘴角抽搐了几下,却硬是隐忍着。
荀姨娘看向她“太太,求给我说说情吧太太知道我没做过”
艾夫人听她说“没做过”,冷冷一笑“侯爷说了,瓜田李下,你也有嫌疑,我也难替你说情。”
正在嬷嬷们要拉着荀姨娘出门之时,外头薛放的声音道“这是在闹什么”
扈远侯没想到他回来,几乎站起身。
荀姨娘哭的泪人似的,看见薛放,忙道“少爷,替我求求侯爷,我真的没害过你”
薛放皱眉,喝止那些嬷嬷“把她放开。”
嬷嬷们急忙撒手后退,荀姨娘跌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薛放迈步进内,看了看扈远侯跟艾夫人“你们两个活像是两尊神,好好地在这里干什么”
扈远侯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处置。”
“处置”薛放道“这件事不是跟我有关吗我当然要管了。”
扈远侯道“十七”
此刻荀姨娘还在嘤嘤地哭,薛放回头喝道“行了别哭了惹人心烦。”
荀姨娘一抖,果真停了下来,只眼巴巴地望着他。
薛放回头看着扈远侯“你现在把她扔出去,她什么也不会,你叫她怎么活这不是害人吗再怎么样她也伺候过你,你要是喜新厌旧了就说,别打着我的旗号造孽”
扈远侯愕然,一时咳嗽起来“你你、你胡说什么”
荀姨娘是丫头扶正的,他得意的身边人,性子绵软温和。
今日若不是为了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他怎么肯下这样的“毒手”。
毕竟只有舍弃最心爱的人,才会让其他人惧怕,再有下次,他可就不客气了。
不料薛放竟不许。
十七郎道“要么你当初别沾手,别收房,她还能另有活路,既然收了,就别始乱终弃的你如果说是为了我,那我的话在这里,这件事跟她无关,不许为难她,还有那个丫头我横竖不追究就完了。”
艾夫人眼神微动。
扈远侯站起来“胡闹”
薛放扫过他两人“侯爷意下如何给我一句话吧。”
荀姨娘听到这里,知道又有了活的希望,便弱弱地叫了声“侯爷”
扈远侯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只得顺势下台阶地一摆手,呵斥道“滚滚滚,还不滚回房里去只知道哭听着就心烦。”
荀姨娘松了口气,赶忙爬起来。
待要谢谢薛放,又不敢多言,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退了下去。
剩下艾夫人笑了笑,道“难得十七这么懂事。方才侯爷正在气头上,连我都不敢劝,还是你说话管用。”
薛放道“太太说话当然也管用,只是你惜字如金罢了。”
艾夫人道“哪里,我就算说一万句,到底比不上侯爷自己的亲儿子。”
薛放听她说“亲儿子”,对扈远侯道“这里没我的事了,你也不要生事,安安稳稳的吧。”
他竟然变了性子。
目送薛放离开,扈远侯转身“既然十七不追究,那这件事就算了吧,也是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他深看艾夫人“毕竟你管着后宅,如今竟出了这种事这次虽有惊无险,但要是还有下回,我不会再去自己查问,只问夫人。”
艾夫人眉头微皱“侯爷刚才那一番,怕也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