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没有资格做海州巡检司的旅帅,他们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毁掉了一个前途无量的人,而海州失了你,他们当然更能为所欲为”
宁振目光闪烁,眼圈发红,眼中的泪泫然“知县大人”
巫丹殷看向巫捣衣“我曾经立下誓言,誓死守护海州,却没想到引狼入室如今真相大白,你你休想再害海州任何一个人。”
巫捣衣咬住下唇,终于她开口道“我就算想要害死海州所有人,却没有想过害你。”
她旁边的蒙面人皱眉。
“哈哈哈,”巫丹殷大笑起来“你没有想过害我从你们杀死了我夫人跟女儿的时候,你就害死了我了难道,你还想要我感谢你们不成”
巫捣衣惨然地摇头。
蒙面人忍无可忍,喃喃一句,忽然扬手。
几点寒光向着俞星臣方向射去,陈献正在巫知县身旁,而灵枢挡着宁振。
此时陈献慌忙要扑上去,但他跟俞星臣之间却是巫知县,关键时刻,巫丹殷不退反进,往前一步张开双臂。
只听嗤嗤数声,没入了巫丹殷的胸口。
伴随着巫捣衣的惊呼“父亲”
蒙面人怒喝,拉着她向后。
俞星臣眼见如此“别让他们逃了,密道里藏着火药”
灵枢跟陈献双双追了过去
俞星臣跟宁振两个一左一右,扶住了巫知县。
“作孽,”巫知县的嘴里有鲜血流了出来,几枚暗器都深入他的体内,而且是脏腑更要害,显然是救不得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身为海州的知县,却没护住自己的夫人跟女儿我、早就该死也该,去向夫人和、捣衣赔罪了”
宁振跪地垂泪“大人”
巫丹殷握紧他的手道“你、你不似我莫要因为此事而自暴自弃”
宁振几乎痛哭失声。
巫丹殷却道“海州就、交给你了,要好好地守住了守住”
他连叫了两声,气息微弱。
俞星臣本来想叫人去请杨仪来,但也知道,就算惊动杨仪,也无能为力。
巫知县的目光涣散,看向俞星臣,突然一震“我、我死后切勿发丧,去去找河堤蒋水长,不能”
俞星臣垂首,在巫丹殷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巫知县愕然看他,片刻,却又笑了起来。
他的口中此刻已经满是鲜血,却笑的如此释然“好好好好此番倒也不负我们”
咳出了一口血沫,巫丹殷的眼神忽地变得柔和“夫人,捣衣”
他的眼神极亮,看着面前虚空处,尤其叫到“捣衣”的时候,声音温柔亲切,仿佛真正看到了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小女儿。
巫丹殷含笑合了双眸。
灵枢跟陈献一前一后冲入密道。
没走多久他们发现,巫捣衣倒在地上,在她对面,是那个蒙面的倭贼男子。
巫捣衣还有一口气在,而那男人已经死透了。
灵枢向内奔了两步,找寻俞星臣所说的火药。
陈献没有跟随,只把两人的伤势跟手中兵器扫了一遍,问巫捣衣“你杀了他”
“他也想杀了我。”巫捣衣淡淡地。
陈献迅速一寻思“你们在县衙还有没有内应城内又还有多少细作”
“父亲他,”巫捣衣没有回答,只问“巫知县、怎样了”
十九郎冷笑“你问我你们的暗器跟手法,你难道不知道”
巫捣衣闭了闭眼睛,顷刻,她听见灵枢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你们走吧。”她哑声道。
陈献道“你似乎还有救”
巫捣衣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我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走吧。你们快走”
陈献心里惦记着,该把她弄出去,回头也许会逼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不料听巫捣衣的语气越来越不对。
陈献一怔,鼻端突然闻到了一点硝烟气息,还有细微的嗤嗤之声。
巫捣衣低低笑了起来“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杀死牛仵作的人是你还是”
灵枢拉住陈献往外飞奔。
出了密道,正看到俞星臣跟宁振守着死去的巫知县。
当即灵枢拉着俞星臣,陈献拉着宁振,才出了巫捣衣的闺房,只听“轰然”一声响动,身后的屋舍哗啦啦一片乱晃,门窗都被炸裂四散,倘若慢了一步,只怕他们也是非死即伤。
海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俞星臣回京的折奏,又多了一份。
不日,朝廷将另委派一名知县,
俞星臣对此却颇为不放心。
巫丹殷在海州多年,本来按照他的政绩,早就调任了,是他主动上书请求留任。外加海州百姓也十分拥戴他,因此在本地的声望极佳,他自己的行事又正派,虽是文官,却颇有当年龚老将军的风范。
这次能够及时察觉倭寇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