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出他言外之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薛放道“我先前追到吴家之前,杨仪提起苏有旺家里喝药,所以我询问了钱家娘子,知道她家里也看过大夫,而且是同一个,姓王。”
他把去王大夫家里的事告诉了俞星臣,俞星臣道“此人跟姓吴的是亲戚”
薛放道“他家娘子是那吴销的表亲,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你说。”
“我问那姓王的案发之时他在哪里,他跟他的娘子的回答似乎过于流利总之我觉着不太对头。当时因为要着急往吴家去,又无真凭实据,便没再询问。”
俞星臣道“这也无妨,反正苟七已经拿获,明日再行审问,那时候传他们到堂也不迟。”
薛放点头“就如你所说。”
这时侯已快到戌时,薛放跳起来“今晚上我有事不能留在此,你呢”
俞星臣问“小侯爷要去哪儿”
薛放道“去哪儿需要给你交代么”刚要走,偏又笑嘻嘻地对俞星臣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去南外城,付逍伤了腿,我当然得去探望。”
俞星臣瞧着他亮闪闪的眸子,轻哼。
付逍伤了腿,杨仪才赶着去了,如今这个人这么晚也要去,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
“付老都尉不是给你做筏子的。”他低低地说。
薛放没听清楚“什么”
俞星臣假装没听见,拿起供词。
薛放出了内厅,正欲往外走,忽然发现里间门院子有个人影走来走去。
他勉强止步看了会儿,见竟是杨佑维。
杨大公子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来回踱步,又连连捶手。
薛放本想过去问问他怎么了,但又觉着天色不早,去南外城还有一段距离,何况再迟就关了内城门了。
于是赶紧叫了小梅来,让他去询问。自己却一溜烟出了巡检司。
他策马狂奔,幸而路上没多少人,一直给他冲出内城门,七拐八拐,总算将到了地方。
只是还没靠近,薛放就发现,在付逍的院门外,除了一辆马车外,还有几匹高头骏马,有小厮在墙根守着。
薛放看的有点眼熟,刻意放慢马速。
快到门口时候,那里小厮却也瞧见了他,其中一个道“是小侯爷”
薛放这才确信,原来这几个人竟是侯府的奴仆而那些马自然也是侯府所有,至于其中一匹枣红马,却是扈远侯薛搵的坐骑
薛放一惊不轻,又扭头看那辆马车,确信是杨家的无疑。
那难不成如今自己的父亲跟杨仪竟碰了面了
将会如何
薛放忙翻身下马,疾步跃了进内。
院中有些暗,屋内却点了好几支蜡烛,这蜡自然比油灯费钱,本来这是付逍准备成亲时候使唤的,不料今夜竟提前用上了。
而在堂屋之中,坐在首座的,是付逍无疑,付逍右手边儿的,是扈远侯薛搵,薛搵对面站着的一个人,却正是杨仪
她敛着手微微垂头,仿佛在恭敬地回话,薛放一看这个架势便皱了眉。
正好此刻门口屠竹看见了他,叫道“十七爷”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都转头看了过来。
薛放不理别人,迈步进门,走到杨仪身前。
他看看付逍,又看向扈远侯“你怎么在这儿,是在干什么”质问的语气,颇为不善。
话音未落,就察觉杨仪在后面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摆。
扈远侯有些诧异地抬头“你说你哼真是在外头野的无边无际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嘴里的你是谁”
付逍却微微一笑。
薛放刚要开口,又觉着后腰上被杨仪轻轻戳了戳。
他心头转念,便道“当然是父亲大人。”四个字,并无任何敬意,反而含含糊糊透着敷衍了事。
薛搵脸色微红,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付逍才开口道“罢了,十七才来,就要兴师问罪再说侯爷跟付某素来不很对付,兴许十七是担心你上门有何不妥吧。”
他很清楚薛放的警惕从何而来,这当然是为杨仪开脱。
扈远侯却道“我跟老都尉哪里有不对付若有不对,我岂会亲自登门再说,我们两人的事情,跟他小崽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是他父亲,怎么他这竟是以为我为难老都尉你,就要跟我对着干了”
付逍笑道“你的脾气还是那样,何必较真呢”他转向薛放“十七,你也不对,以后不可如此了,当着人的面,侯爷他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薛放听见“面子”两字,撇嘴。
杨仪却道“时候不早,老先生,侯爷,若无别的事,我便先行告退了。”
薛放微怔,扈远侯先道“初次跟杨侍医相见,何不多留片刻对了,只顾生气,让你见笑,这是劣子薛放,想必你们见过”
他狐疑地看看杨仪,又看薛放,拿不准。
杨仪面不改色,垂眸道“是,先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