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门,孙衙内跟曹公子还在窃窃私语。
闻北蓟还是蹲坐在地上,屠竹只能跟着站在旁边。
薛放走到外间门“跟着顾瑞湖的小厮呢”
小梅忙道“都在外头。他们都慌了,忙着回顾家报信。还要进来瞧,若非我们挡着,早冲进来了。”
薛放道“把之前往巡检司报信的那个带来。”
小梅赶忙出去,不多时回来,有点疑惑“十七爷,人不在。”
“不在是什么意思”
“外头的这些人,说是没有一个去过巡检司的。”
“那人去哪儿了”
小梅道“说是已经派了两人回府报信,也许是那两人中的一个等回来便知道了。”
薛放转身要回去,忽地又停下来。
他回头问道“昨儿晚上检举霜尺的是谁”
老关从旁道“我知道,那人是前街上一个混混,对这周围街上的情形了若指掌。看到张贴的图像,便想到了是霜尺。”
薛放没再言语,只道“好生看着,顾瑞湖那小厮回来,叫来回话。”
杨佑维吩咐那丫头,把熬好的汤药喂给霜尺喝。
顾瑞湖的小厮回来了,同来的还有顾瑞河以及顾家大爷顾朝宗。
无视门口巡检司差役的阻拦,顾朝宗直冲进来,顾瑞河跟几个侍卫跟在后面。
老关听见动静,忙去示意不必拦挡。
还没进屋内,顾朝宗一眼看到地上顾瑞湖的尸首,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踉跄而急忙,进门,张手向着顾瑞湖,似乎想把他扶起来,可又不敢碰。
顾瑞河的眼睛也红了,自顾朝宗身旁上前,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顾瑞湖“二弟”
孙衙内跟曹公子原本还在这里,见状,不由都悄悄地后退到墙边上。
“是谁”顾朝宗突然吼道“是谁杀了他,是谁”
薛放往门口一站。
俞星臣上前“顾提举,请节哀。”
顾朝宗瞪着俞星臣“俞巡检”大通码头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如今,跟顾瑞湖起过冲突的两个人竟都在跟前,而顾瑞湖居然死了。
顾朝宗几乎失去理智“俞巡检,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俞星臣道“当然,顾提举放心,我们正在追查此事。”
“我不要追查,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瑞湖”
俞星臣道“究竟如何,还未定局,请顾提举稍安勿躁。”
顾朝宗却看见那丫头从里间门的房内出来“里头是谁”
俞星臣道“是被顾衙内所伤的女子。”
“好好地瑞湖为何会伤她”
“顾衙内怕是一时不能自控。”俞星臣避重就轻地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顾朝宗死死地盯着他。
但望着俞星臣面沉似水的脸,顾朝宗很快明白,从俞星臣的嘴里只怕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开始转头,看向薛放,又看向旁边的孙衙内跟曹公子,还有闻北蓟。
“我儿瑞湖被害的时候你们都在场”他问,眼神像是要把这几个人一块儿杀了。
孙衙内壮胆道“顾大人,我们确实在一起吃酒来的,但是出事的时候,衙内是在里间门,等我们赶到,已经晚了。”
曹公子也说“我们是听见叫喊声才知道大事不好的。”
“什么叫喊”
曹公子呆了呆“呃是霜尺叫救命,叫顾衙内把刀放下。”
“霜尺”顾朝宗转头看向里间门“就是里间门的贱货”
俞星臣阻拦不及,薛放探臂“顾大人,那女子被令郎刺成重伤,正在抢救,请勿打扰。”
顾朝宗双眼睁大,瞪向薛放“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拦我”
薛放垂眸“人命关天,就算天王老子,也得拦着。”
“薛十七郎,”顾朝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果然狂妄至极。”
薛放一笑“不敢当,尽忠职守而已。”
顾瑞河上前来拉住顾朝宗“父亲,这会儿进去也无济于事。且稍安勿躁。”
“死的那个是你弟弟”顾朝宗发作起来,大吼“你叫我怎么稍安勿躁”
孙衙内等几个齐齐发抖。
顾朝宗则瞪向薛放“那个贱人醒来,我要听听她说些什么我要亲手把害了瑞湖的人撕成两半”
就在这会儿,小梅从外进来“秦仵作到了。”
薛放很意外“他怎么来了”
说话间门,秦仵作擦着汗进来“十七爷,俞巡检。”
薛放道“你不是告假了么”
秦仵作道“我本来在前头买东西,听到这里出了事,又听说两位都在,便过来看看。仪姑娘不在吗”
俞星臣道“她有事,一时不能来。”
秦仵作迟疑着问“这次的受害之人,可、可还是跟之前一样的”
薛放忙道“这次不一样,没那样难看,人还有一口气在,只是受伤严重。您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