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那你有没有问过沈暂的家人,他们怎么说。”
萧太康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冷漠地说道“他们能怎么说沈仵作留的那遗言信,便是一切。自作孽不可活他亦是罪有应得”
“草菅人命,这不是你。”
萧太康的喉头微动“我们多年不见,自然各有变化,我想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不成吗”
薛放回头看了眼陈献跟杨仪,回头“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话,只要你现在放下刀,我便可以当方才无事发生。”
陈献皱眉,想要站起身,不料杨仪抬手一指,他只好又坐着不动。
萧太康的目光变化“好,可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了结此案。”
薛放在听见那声“好”的时候,目光稍微一变,直到萧太康说完,他的眼神暗了“若我不答应,你就也要像是对陈献一样对我”
萧太康的眼中透出几分凶色“十七,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薛放怒吼了声“萧太康,你不要冥顽不灵,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劝告”
他的眼睛都红了。
面前的,可是他从小就尊敬之人。
萧太康却似铁了心,丝毫也不领薛放的情“既然互不相让,那只能拳脚上见真章了”
薛放只觉着心都沉入了冰渊“你从开始就预谋好了,要我们困死在此”
萧太康冷笑“我知道你此番出京,必不会先惊动京畿的人,是你自投罗网,又不肯听我的劝。”
“如果我败了,陈十九还有你会把他们怎样”
萧太康呵呵而笑“十七,你不会想知道我的答案。”
薛放的唇动了动,他仿佛想笑,目光却比刀锋还要凌厉冷冽,那是杀人的眼神。
他道“看样子我没得选。”
萧太康淡淡一笑,道“来人,给小侯爷一把刀。”
“不用”薛放制止,“你年纪大了,又跟陈献打了许久,我不能欺负人。”
萧太康的眼神微变“你如此轻视我,是觉着我老迈无用了你这般轻浮容易吃大亏。”
薛放道“那不正合你的意思来吧”
萧太康的手动了动,掌中的大环刀发出刷刷的响动,然后他暴喝一声“受死”
杨仪不敢看。
不知是因为忙了太久还是怎么,她竟又有些发晕。
小甘及时地扶住她,丫头眼珠转动,低低地对杨仪道“方才豆子冲着一个人叫。”
杨仪试着缓缓呼吸“不是向着萧旅帅吗”
“不是,”小甘说道“豆子不是向着那萧大人,是向着他身后那个人。”
杨仪一愣“那是谁”
“就是那个看着阴阴冷冷香的过分的人。”
杨仪竟不知这衙门内还有哪个阴冷之人,但香的过分她心头一动。
“你说的”杨仪迟疑“是小闫主簿”
“对了,就是这个人。”小甘回答,“豆子好像不太喜欢他。”
就在这时,只听萧太康一声断喝,银背大环刀开山裂石之力,向着薛放方向掠去。
杨仪后退了半步,靠在陈献身边坐了。
陈献凝神看着场中,见薛放并未还击,而只是脚尖一顿,向着旁边掠开。
“别担心,”陈十九郎看了眼杨仪“方才我跟萧老头打了一阵,萧老头想我死,自然是全力以赴,十七很知道深浅,他不会吃亏。”
方才就算落于下风,陈献都没叫薛放相救。
薛放以为他是能够抗的住,但陈献却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陈献想看看萧太康是不是会对自己下杀手,但凡萧太康真的要取他性命,就证明他已经丧心病狂,那么薛放自然也会看得出来,十七郎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陈献不想让薛放被旧情所牵制,所以宁肯舍命一赌。
此时,薛放已经闪了三招,身形倒退避开萧太康的大环刀锋芒,薛放道“萧师父,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萧太康仿佛杀红了眼“放马来吧”
杨仪屏住呼吸,无意识地抓住了小甘的手。
小甘感觉她死死抓着自己,越来越紧,她忽然凑近杨仪耳畔道“姑娘,那个小闫主簿怎么不在”
杨仪一愣,她此刻全身心都在薛放身上,没心思想别的,给小甘提醒,才想起来从验房那里,小闫主簿就消失了。
当想起验房的时候,杨仪心里突然闪过一点什么,好像是极重要不可忽略的。
她抬手扶着额,竟没看见薛放跟萧太康那边,形势已经扭转
陈献忍不住坐直了些,眼睛死死盯着。
薛放不再退守,开始反攻。
萧太康的银背大环刀,有寻常腰刀的十倍重,刀刀声势惊人。在战场上是能横扫一片的利器,所向披靡。
薛放却手无寸铁,怎么看都像是必在劣势。
但他却把这种劣势,变成了优势。
大环刀锋重,且利,所有刀剑碰上,多半会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