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只能半推半就地又动了一次手。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实在太累,等季轻寒礼尚往来之后,谢春池简单冲了个澡就困得不行,沾床就睡,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季轻寒夜里居然没回主卧,而他自己则舒舒服服地窝在对方怀里睡了一夜。
谢春池本来想赖会儿床睡个回笼觉的,现在一下子给吓精神了,当即要从季轻寒怀里爬出来。
季轻寒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同时伸手扣住他的腰,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还早呢,再睡会儿。”
谢春池挣扎了一下,忽然间感觉到什么,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没敢再乱动,别别扭扭地试图跟季轻寒讲道理“不早了,我要起床去公司,你松开我。”
季轻寒把脸埋在他颈侧蹭了蹭,又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再陪我一会儿。”
谢春池心想你不就是出趟国吗,用得着这么矫情搞得好像要很久见不到了一样。
他不想跟季轻寒黏乎,可是他又实在不敢乱动,生怕季轻寒临走之前要把他就地办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季轻寒怀里还挺暖和的,这家伙身材又特别好,肌肉很有弹性,软硬适中,比毛绒玩具抱着舒服。
谢春池本来就没睡够,没多久便又在季轻寒怀里睡了过去。
季轻寒低头看着小家伙的睡颜,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心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驱散了他因为这次行程产生的焦躁不安。
谢春池再次睡醒的时候就发现季轻寒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赶飞机去了,他一个人爬起来洗漱,刷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一个人吃早餐的时候更加强烈了几分,这人谢春池有些烦躁。
笑话,怎么可能季轻寒前脚刚走他就开始想那个变态了,这绝不可能。
谢春池两三下吃完剩下的早餐,然后便急匆匆地去了公司,没再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听说剧组要去法国取景,而赵天遇又从来没有出过国,对此有些紧张,谢春池正犹豫着要不要陪赵天遇走一趟,忽然听说沈钰的电影要在法国首映,还邀请了季轻寒去参加首映仪式。
于是当天谢春池便回去收拾了东西跟剧组一起飞去了法国,到了巴黎之后刚从机场出来谢春池就遇到了一个熟面孔。
费雷德里克一副绅士做派,捧着一束红玫瑰上前跟谢春池打了招呼,然后用他腔调那依旧有些怪异的华语热情地跟谢春池说“欢迎来到巴黎,这里是我的地盘,请让我好好招待你。”
谢春池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冷漠地拒绝道“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
弗雷德里克笑着说“我知道,那家酒店是我家的,我已经给你换成了总统套房。”
谢春池皱了皱眉,“不需要,换回原来的就好。”
他觉得自己的拒绝已经足够明显,可弗雷德里克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样,态度强硬地安排起来,让随从把剧组的其他人送上车,然后亲自给谢春池拉开了加长版林肯的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春池虽然不喜欢这个人,却也不敢轻易惹怒他,尤其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这位毕竟是财阀公子,而且书里还提过,他们家有黑手党背景,弗雷德里克本人也有随身带枪的习惯。
谢春池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弗雷德里克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自顾自地给谢春池介绍了一番巴黎的风土人情,然后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请客。”
谢春池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应付道“随便。”
弗雷德里克便让人去安排晚宴,把谢春池送到酒店之后,他自以为绅士地说“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我带你去吃饭。”
谢春池正发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人,又听弗雷德里克说“晚上就是那部电影的首映仪式,我可以带你过去。”
见谢春池面色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弗雷德里克又道“季轻寒已经接受了沈钰的邀约,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谢春池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的确想去看看季轻寒是怎么对待沈钰这个白月光的。
还借口说什么出国办事,这就是他要办的事
这个变态要是还喜欢沈钰就大大方方地去追啊,为什么要骗他,搞得像很喜欢他一样,结果转头就大老远跑来参加沈钰电影的首映。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