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天下之通义也。”
杜健稳稳的坐在办公室内,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话。作为一名镇长,这种“劳心者治人”的理念,是杜健所坚持的。他坚信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驾驭人的,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被驾驭的。在驾驭和被驾驭之间,他自然属于前者。
领导动动嘴皮子,下属累死跑断腿,这样的生活是杜健最为沉醉最为向往的。和苏沐相比,杜健这样的人为官理念便有问题。
也恰恰是因为这个为官理念,使杜健在龙井镇干不下去后,便被安排到了黑山镇。作为赵瑞安的嫡系亲信,想要帮他将这处金元宝地给拿下。为此,赵瑞安都不惜将林风合和马祥全都交到了杜健手中,让其随意调遣。
而因为有着林风合和马祥两人在,杜健倒是更好的将“劳心者治人”的理念运用的炉火纯青,不说别的,单说带着鼎象矿业进行考察。这件事原本就应该是杜健来做,但他却硬是派给了马祥。
原因很简单,这个牛德成是他杜健在龙井镇时扶植起来的企业家,肯定会听他的话。既然不用担心政绩被抢走,那杜健才懒得去管别的闲事。
只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有些让杜健意外。
“镇长,你说他苏沐真要是这么搞下去的话,别人还能不能做点工作这算什么这黑山镇就成为他的一言堂了吗什么叫做我不分工招商引资,难道这不是政fu的事情吗镇长,他这么做,分明是对你的挑衅。还要开什么会议,他在会上又想说什么”马祥气愤着喊道。
“别着急,这事就算是苏沐,都别想拦住。招商引资是县里面定下的大计,谁都不能够违背。”杜健神情安稳道。
“可是他”
“没什么可是,老马,你要静下心,别这么毛手毛脚的。不就是开会吗走,我倒要看看他能开出什么花样的会来。”杜健直接打断马祥的牢骚笑着道。
从龙井镇平调到黑山镇,杜健还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这些天的摸底,杜健也感觉底气壮了不少。再加上自己又要成为黑山镇监管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掌握着这片地区的生杀大权,这让他觉得是时候表态了。
另外,杜健很清楚自己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是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的话,不用苏沐说话,赵瑞安都会将他踢走。闹事夺权的,就要有闹事夺权的样儿。
黑山镇镇委会议室。
苏沐稳稳的坐在中间位置,在他两边分别坐着其余六人。和以前的和谐画面不同,今天每个人的神情都比较沉重,像是要发生什么狂风暴雨似的。
“今天将大家叫来开这个会议,只有一个议题,那便是在黑山镇的快速发展节奏中,我们的党员干部如何定位。或许有的人已经知道,但有的人还不知道,在这里我就再说一遍。就在今天在尖牙咀发生了一切十分恶劣的事件。
我们黑山镇的镇政fu工作人员,竟然盲目执法,殴打巨人集团的工人。某些党员干部在现场,非但不阻止,还和无关人员相谈甚欢。具体是谁,我在这里就不点名,希望他能够以引为戒。我想说的是针对打人的秦明,必须严加处置。”苏沐肃声道。
这话说完马祥的脸便红的像是猴屁股,坐立不安,整个人就像是屁股下面坐着针似的,来回扭动着。他是真的没想到,苏沐在会议之处,竟然率先将炮弹命中他。尽管没有点名道姓,但在场的谁不知道说的是他马祥。
秦明是谁那可是他马祥的人。真要是处理了秦明,马祥的这张脸往哪里放。
想到这里,马祥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在苏沐话音落地的同时,抢先开口,“苏书记,我认为这件事有着深层次的原因,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秦明他的工作态度是有问题,但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秦明要不那么做的话,那群人便会围攻牛总的。”
“马镇长,你说谁会围攻”张安慢条斯理道。
“当然是巨人集团的那些工人。”马祥大声道“他们那些人全都是黑山镇的村民,穷山恶水出刁民,真要是让他们伤到了牛总,那咱们怎么向牛总交待。所以说,秦明那么做,我不认为有错,最多只是态度有问题。”
“马镇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想问下,他们怎么就成刁民了他们到底围攻那个牛总没有”张安沉声道。
“这个倒是没有。”马祥讪讪道,当时在场的不是只有他,还有徐炎那些警察,他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没有吧这就是事实咱们的群众并没有围攻那个什么牛总,反而是他们有些人被打伤在地。我想问下马副镇长,你这个镇长到底是谁做主的难道你忘记你是黑山镇的镇长,而不是那个什么牛总的镇长你竟然眼睁睁的瞧着咱们的人被打伤在地,却仍然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似的为秦明开脱。马副镇长,你这个副镇长到底是怎么做的”张安义正言辞的喝道。
抛开张安是苏沐的人这一说法,就单单就事论事,张安是谁那是黑山镇土生土长起来的干部,对黑山镇的感情不比梁昌贵少。现在马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