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之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嚯”老者饶有兴趣道。
噗呲
天河御满腔悲愤,居然直接将右手插入胸膛,切下一片心脏。
他忍痛颤声道“此为仇敌之血。”
神木视天河氏族如仇寇,倒是方便他使用秘法。
他密念法咒,心血泼洒在颤抖的左掌,与血珀蠕动融合,惊人的憎恶秽气瞬间发酵蔓延。
谢天切掉一条挥舞的树干,皱眉避开了些。
“真是伟大的情感。”
但老者在他耳边道“你凑近些,老夫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你怎么帮他”谢天一边说一边靠近。
老者平静道“魇力。”
苏木的神识犹如树根,在整片天穑村不断蔓延生长,最终结成密实的网。
在这片神识之网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感知,而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地脉深处汲取灵力,增强自身。
正是这份独属于神木的特性,方才让他在数十名高手的突破围攻下坚持住,成为天穑结界的骨干,支撑结界始终不被突破。
他认为之后会越来越好。
苏木能感觉到,方才已经是他们攻击强度的最顶点,这些偷袭者再难有更强的攻击。
计算灵力流逝,自己大概还能坚持住至少一时辰。
听到苏木的言语,采采不假思索道“那也足够了。”
就冲苏木此刻能腾出空,和她讲解这番言语,采采便知道,情况应该大为好转。
她道“我去继续鼓舞大家,然后巡查四周防御情况。”
苏木没有回应,她未曾在意。
然而,采采刚抬起一步
轰隆
全村震动,四面意思的震动。
因为天穑村时日尚短,只是凡土建筑,并未来得及刻印法阵维持。此刻是由神木全然撑起了整座村子的建筑,因此一旦神木出现差错,全村的建筑也会随之动摇。
石子沙土滚滚而下,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
原本给予人们安心的藤蔓之门,成了发酵恐惧的源头。
有人惊慌地想逃窜出院落,却被藤蔓封死在家中,顿时更加恐惧。
采采清楚地看到,一直源源不断注入结界的香火之力,瞬间断绝散开。
“神木大人”她立即呼唤苏木,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巨木难以遏制的颤抖,密密麻麻的裂隙从根部一直向上蔓延。
“苏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血珀。”苏木的声音里仿佛含着无尽痛苦。
采采手脚发凉,她在记忆里发掘出这个词代表的含义。
被封印禁锢的五百年里,她并非对外界毫无知觉,因此知道自己的一部分血肉被剖取,提炼出了什么灵宝。
而那个东西,就叫做血珀
凝聚了神木全部痛苦的至阴至邪之物,一滴足令万草枯萎。
采采表情惊骇地看向结界
结界最上部,赫然出现了一处黑色空洞
漫长的混沌中,清萤忽然惊醒。
她脸色苍白,不见半分血色,刘海早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额头上。
“师兄”
她张口,发现声音不知何时已变得干涩沙哑。
随着她的呼吸,神魂深处也泛起如潮汐般起伏不停的痛。
痛得狠了,清萤只能将呼吸尽力放浅,以此减缓疼痛。
她低声问“我方才昏迷了么”
“没有。”谢卿辞温声道,“仪式期间,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原来她不知何时,已被疼痛折磨得昏沉。
“什么时辰了”
谢卿辞望着她的眼神晦涩“还有一个时辰。”
两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次呼吸。
清萤慢吞吞地做了换算,发现时间长得令人绝望。
好痛,真的好痛。
可她不想给谢卿辞增加任何的压力,默默将言语吞了回去。
“没事的,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再去想漫长的呼吸,而是想今日浪漫的天气,人们的欢呼祝福,还有师兄赠与她的花冠。
不止花冠是礼物,现在的仪式也是礼物呢。
师兄想让她做世界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女孩但她得坚强要学会忍耐
清萤迷迷糊糊地想着,疼痛将她的思维逻辑搅得纷乱,就在她调整呼吸,决定继续忍耐时,她忽然听见一声呼唤。
“谢仙君”
“谢仙君能听见么”
谁采采
清萤茫然抬眼,正要寻找,却发现谢卿辞面色不变,只是平静地望她。
“师兄”清萤疑心自己恍惚听错了,“刚才采采是不是说话了”
谢卿辞道“勿要分神,你灵力呈紊乱之相。”
但清萤实在太了解他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