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还小,但季清洄还是觉得骗他不好,于是乎,他纠正了下刚刚温听萝哄孩子的话,按照事实回答道“我们还要一周才回去,你再忍忍,在家里乖点,别老哭,多听外公外婆的话。”
所有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跟谁商量呢你知道你是在对着一个刚满月不久的孩子说话吗难不成你以为你家孩子已经岁五岁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温听萝的错觉,她总觉得,孩子的嘴巴好像更瘪了点,大大的眼睛里,酝酿的泪水也更盛了点儿。小模样看起来,那叫一个可怜,那叫一个惹人疼。
她将季清洄拉到身后去,不让他再说话,自己则温温柔柔地哄了会儿孩子。
人家来到这世上才一个多月,哪能这么欺负人家呢瞧人家这模样可怜的。
季清洄对她这举措很不满。在旁边幽幽地盯着她哄了很久的孩子,也没给自己一个眼神,不满更甚。
终于,他吐出一句“温听萝,你再哄下去,给你打包的小吃就凉了。”
徐亦婉感觉,她女婿这话,酸味怎么那么大呢像个努力吸引注意力的、拼命争宠的人。
啧,可真不愧是父子。
她已经从这一大一小身上看出了相同点。
温听萝顿了一下,旋即道“那宝宝,妈妈今天先不跟你说了哦,等妈妈回家再抱抱你亲亲你,给你带玩具。宝贝拜拜”
徐亦婉“”
不止徐亦婉沉默,总感觉,孩子也沉默了。
温听萝关掉视频后,有些愧疚地摸了摸鼻子。
季清洄却是很满意,她的注意力终于从那小子身上收回来了,现在,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将带回来的吃食打开,一阵阵香味在这屋里窜动,很容易的就将她勾了过来,温听萝凑过来问“你买了什么呀好香。”
刚才她那星点为数不多的愧疚闪现、又飞速消失。
季清洄用竹签叉起一个,喂进她口中。
“晚上要不要去听苏州有名的评弹”他看着她,眸光逐渐温柔。
温听萝眼前微亮“好呀。”
她的嘴角沾到了东西,他的手指抚上去,眸色幽深道“那你最爱的,是儿子还是我”
温听萝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么幼稚的问题,真的是季清洄问的吗
可是他看上去好像还挺执着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地想要答案,见她没答,还在追问,“嗯”
他眯了眯眼。这还需要顾虑与犹豫么这个答案还需要思考么
他原以为会得到一个脱口而出的答案
“温听萝”季清洄咬牙。
他的手掐上她的腰,将她搂向自己这边。
动作突然,以至于温听萝手里拿着的竹签都掉在了桌上,她小小地惊呼出声。
“我就说,你果然变心了。”他哑声于她耳畔道。
温听萝“”
这个房间的设计极好,有一个偌大的圆窗,镂空设计,古雅精美。窗户外面是一片小竹林,无人会经过。
而他们住的地方也是偏幽静的,这个房间单独辟出,周遭没有别的房间,也没有别的客人。
温听萝就被他压在那扇窗户之前,危险的预感阵阵袭来。
她失声道“你”
“这里环境很好。”他哑声说。
来到这里以后,好像很容易就会对旗袍产生特殊的喜爱。
之前温听萝和季清洄在闲逛的时候,碰见了一家定制的旗袍店,她一时兴起,便进去定做了几身。除了定做的,她还买了几件很漂亮的成品
她记得当时征询他意见的时候,他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那时她还没多想,直到这会子,温听萝好像终于看明白了他那眼神里暗含的她现在身上穿的,正是一身天青色旗袍,而此刻,他的指尖也正落于衣襟的盘扣之上,眼底晦暗,眸光危险,像是猎人在看盘中的猎物。
温听萝心底暗叫不好,又忍不住腹诽,真是好一个会伪装的男人,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在打着这样的算盘了么如果真如她所猜测的这般,那他可真不是人呐。
而当下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当下之急是温听萝的手覆住他准备解她盘扣的手,试图阻止这一切,“会有人的”
她的眼神慌乱地探了探外面,生怕会被人撞见。
“不会。”他轻吻她的额间,像是在诱哄。她的阻止于他而言,实在是蜻蜓点水,不起丝毫作用。话音刚落,一颗盘扣,已被轻而易举地解开,看上去,毫无难度、不费半点力。
温听萝的瞳孔微缩,眸中微有惊色,一如惊鹿。她实在不敢想,他竟这样大胆,还未入夜,窗户大敞,他竟然就准备在窗边
“季清洄”随着一粒又一粒的盘扣被解,她双手都要护不住春光,渐渐慌张更甚。
身后木质窗户的触感明显,微微发凉,不由叫她更慌。
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
一想到外面随时会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