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莹纤看着邸报忍不住第十三次笑出来。
“现在的文人真是挺有才的,主子你瞧这人写的,他猜测徐小侯心爱之人就在身侧,只是碍于世俗不得圆满,才会娶了你这样无才无德容貌也名声不显的小娘子。”
蒋云若翻个白眼,这不就是说徐孟戈形婚还娶了个三无狐狸吗
要论骚,古人论其二,她这个老司机还真不敢论第一。
“哈哈哈”莹纤笑得泪花儿都出来了。
“还有这里,主子你看呀,有另一个文人信誓旦旦与徐世子曾春风一度,只是谨威候府容不下玉门关,他这位如玉公子才只能卖弄文采为生,其凄惨难道不值看官怜惜一下,还留了隐门子的地址哈哈”
好家伙,这就是绯闻加求职结合,我,毒舌潘安前任,想体验这位小阎王体验过的快乐来,打钱。
蒋云若也被逗笑了,主仆俩在舒服宽敞的马车内嘻嘻哈哈,声音都传到了外头去。
她们出了京城后,一路往西北去,不过十日功夫,有奇宝阁改装过后的防震马车,她们脚程不慢,已经进了关内道境内。
奇宝阁在陇右道的贾十一和关内道的贾五传来消息,说是曦国与宣国边境有动静,如今又是寒冬时节,本来那些蛮横的曦国人就喜欢抢掠,她就看不惯这种人,铁了心要管上一管。
抢钱这种事儿是她金狐狸的专利,她要求高着呢,不可持续发展,贾组哪儿来的银钱供给其他三组
断她财路如同杀狐狸,简直是活腻歪了。
荒郊野外的,也没甚盯梢的人敢靠近,徐孟戈也不在后头苦哈哈追着了,策马赶到蒋云若马车旁边。
就听见了主仆俩拿他在邸报上的事儿说笑,脸上除了疲惫,还多了点苦笑和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这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他,那天晚上说折腾,也没伤着他,像狐狸这么小心眼的物种,不折腾得他欲哭无泪,她能把自己气死。
徐孟戈想了想,干脆下马,把缰绳扔给徐为,自己运起轻功,脚尖轻点上了马车。
莹纤早听见动静了,哼哼着起身,“我去后头的马车,你们动静小点,周围好些人呢,别要死要活的吓人啦。”
徐孟戈“”
蒋云若拿路上买的糖炒栗子砸莹纤脑袋上,被莹纤反手接住,哈哈笑着出去了。
待得只剩下二人后,蒋云若也不说话,就懒洋洋靠在矮几上,剥栗子吃。
徐孟戈很自然坐到她身侧,打湿帕子替她擦干净手,然后剥了栗子亲自给她喂嘴里。
蒋云若轻笑,“你这伺候人很熟练呀”
“嗯,我专门与靳嬷嬷讨教过。”徐孟戈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想了想又补充,“不止一次,连你有了身孕该如何伺候,我都记清楚了。”
蒋云若哦了声,来了兴致,“可我现在要是有了身孕,你这脑袋上有点绿呀。”
他们洞房花烛夜过得非常刺激,第二夜蒋云若就没搭理他,直到回门为止,俩人什么都没干,还不如寒岳寺客院里那一日呢。
徐孟戈无奈看着她,“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我没怪你呀。”蒋云若坦然道,“算计人嘛,咱们从认识开始就在算计,技不如人我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是为嫁给我生气”徐孟戈心下有点发沉。
蒋云若诧异看着他,“我嫁个长得好,脾气也好,还会照顾人的夫君,甚至都不拦着我作妖,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事,我作甚要生气”
她这话让徐孟戈眼神越来越亮,甚至唇角都带上了笑。
他下意思将新媳妇揽到自己怀里,轻轻在她脖颈边上蹭了蹭,十几日了,他终于能闻到令他安心的淡淡香馥气息,无论丢人成什么样子,他都甘之如饴。
“可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徐孟戈亲了亲她鬓角,“洞房为了消气,出走是为了算计回来,都是我该得的,可你还是不开心,我该怎么做”
蒋云若愣了下,想挣扎的动作顿住了,她懒洋洋靠在徐孟戈胸前,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你开心的时候,这双狐狸眼儿是亮的。”徐孟戈轻轻吻在她眼皮子上。
在莲花镇那一晚,这狐狸之所以让他刻骨铭心,哪怕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也记不住细节,却依然难以忘怀,概因那双沉醉抑或难受时,依然像是星辰般灿烂的眸子。
徐孟戈捧着她的脸,一下下亲在她眼睛上,“从我认识你那日起,你眸子里的光都让人难以忽视,所以我总是跟你较劲,总是不想放过你。”
因为他放不开,即便想杀掉她的时候,先出现在脑海里的也是那双狡黠的狐狸眼儿。
可成亲后,她眸光一直都有些晦暗不明,即便是笑着闹着,比以前还能作妖,也没有以前那种熠彩。
蒋云若顿了下,突然抱住徐孟戈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娇软的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嫁给你百利而无一害,既然你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