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徐孟戈点头,陶乐郡主立刻擦干眼泪指挥起来,“快快快,快去请太医来给我儿看看。”
“还有,我记得我私库里有上好的老参,请太医开食补的房子与大郎补补。”
“靳嬷嬷你去盯着,让人将谨同的卧房收拾得舒服些,安神香也取些放他屋里,让他能睡个好觉。”
徐孟戈看着母亲指挥的屋里人团团转,自己也有了精神气儿,心里叹了口气,对母亲多了几分愧疚,有了成亲生子的念头。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了,每回有这样的念头,他脑海中都要闪现在莲花镇的那个夜晚。
看不清楚的曼妙身影,沙哑着嫌弃他指挥他的娇嗔声音,甚至连那人咬在他锁骨上的灼热疼痛都仿佛历历在目。
最让他难以忘记的,是在五光十色的混乱和晕眩中,始终明亮的狐狸眼。
徐孟戈咬了咬后槽牙,压下心头旖旎。
他很清楚,这人跟他不适合,那死狐狸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身上也有太多秘密。
谨威候府已经够乱了,大千岁还未除,经不起更多风雨。
所以,看到蒋云若派人送来的信,虽然他品得出挑衅,却也没生气,只是闭了闭眼。
他第一次发现她长了双特别勾人的狐狸眼,第一次梦到她除了翻身跨坐给自己纹了颗心还做了更多,都是云香榭。
在哪里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便在哪里结束也好。
谁知等两个人碰面后,徐孟戈还是没忍住气得想要掐死蒋云若。
“三年不见,徐世子可还安好”蒋云若踩着增高过的皂靴,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站在徐孟戈身前,虽然还比他矮点,好歹气势上是不差什么事儿了。
因此她笑得格外浪荡,“孙铎在这里给世子问安了。”
徐孟戈冷冷瞪她,“你就不能有一回正常装扮”
蒋云若撇嘴,那我着了男装你不也跟我翻滚的挺开心,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跟谁玩儿聊斋呢。
腹诽完,她又扬起灿烂的笑,“我想着,世子要与我一笑泯恩仇,总归是从哪儿开始,咱们就从哪儿好聚好散,可惜的是琳琅阁已经没了,这里也勉强合适,今日这身装扮也代表了我的诚意,世子万不要误会。”
“诚意你有这东西”徐孟戈冷笑一声。
也不知怎的,看到蒋云若这般潇洒的模样,他心里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压在心底隐隐往上拱,拱得他难受至极。
不等蒋云若说话,他又继续道,“还是说奇宝阁见识过虞国和曦国的风光,不需要圣人再为你张目了”
蒋云若皱眉啧了声,“世子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话一定要跟刺猬一样吗好歹咱们也一夜”
“闭嘴”徐孟戈起身走到她身前,“你那日带了鹅膏菇,就是为了用在我身上吧结果作茧自缚,让我猜猜,你也被自己的手下给算计了”
蒋云若微笑,“你说的都对,所以呢”
徐孟戈逼近她,低下头带着压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却灼热,“所以,你并非想要给我解毒,而是见色起意。”
蒋云若“怎么就我见色起意了”
“我中了你的毒。”徐孟戈平静道。
蒋云若继续分辨,“那也是你先蹭我”
徐孟戈依然平静,“那你也可以跟第一次一样,将我打晕。”
蒋云若想也不想便反驳,“可我也不清醒呀。”
“那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吗”徐孟戈的声音轻的像是呢喃。
蒋云若愣了,好家伙,这怎么就成了个没毛病的闭环
不对,让她捋捋。
徐孟戈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无论如何,是我毁了你的清白,若你愿意,我可以负责。”
“怎么负责”蒋云若下意识挑眉,眼神冷了些。
徐孟戈心下一动,像是清楚她为何冷下来似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样的直觉。
他听到自己认真道“以身为聘,圣人为媒,托付中馈,与尔白头,如此负责你可愿意”
徐孟戈本想说以心为聘,但又觉得不合适,也怕这死狐狸蹬鼻子上脸,抓住他的短处以后要拿捏他一辈子。
蒋云若咂摸了下味儿,一脸诧异看着他,“以身为聘,你要入赘”
好家伙,又是个蒋蘅牌的郎君没看出来啊。
徐孟戈“”
他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面无表情问“可以,但是对奇宝阁不利,迎娶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啊”蒋云若干脆利落拒绝道,她似笑非笑看着徐孟戈,上下打量一番。
徐孟戈心跳乱了几分节奏,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结果蒋云若哼笑出声,“好一个以负责为名,深情似水,听说徐世子毒舌潘安的外号在战场上被人改为小阎罗,对待犯了军规之人毫不容情,对细作更是狠辣,如此冷心冷情之人,你觉得我会信你心悦我”
徐孟戈心口的火猛得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