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冲莹纤招手,“过来坐。”
等莹纤坐下,蒋云若组织了下语言才问,“我问你,你面前有两个郎君,一个是毫无经验但是只有你一个,以后只会也只能有你一个,慢慢才能让你很舒服,一个是风雨无边里出来的,一开始就让你舒坦得要命,但是你这辈子都得处理他的风流韵事,还要拈酸吃醋,你选哪个”
莹纤少见的犹豫了,“那有多舒服呢”
蒋云若“”好家伙,要不是知道你真不懂,真的会让人以为你在开车。
她看了眼旁边的点心碟子,“那这么说,一个开始只能让你吃窝窝头,但是慢慢才能让你吃上白玉芙蓉糕,但所有糕都是你的,一个一开始就能让你吃上金丝蜜枣,可是一盘子枣你要跟很多人分,甚至可能分不着。”
莹纤懂了,她立刻回答,“那我肯定要前者。”
蒋云若心想,女子好像大都这样选择倒是意料之中了。
莹纤又理所当然道,“反正我自己就能吃上金丝蜜枣,我还能吃一盘扔一盘,可我的就是我的,只要这人跟我对主子你一样忠心耿耿还关键时候靠谱能救命,大不了我好吃的呗,要是他敢分我东西,这样不忠不义吃里扒外的东西,剁了喂狗我都怕委屈了狗。”
蒋云若“”好家伙,你这表达观点还不忘在主子面前夸自己讨奖金的模样真是太合蒋云若的心意了
这才是她当初失忆也笃定自己会为之冲动的狼女
蒋云若笑眯眯拍拍莹纤的脑袋,“棒棒哒回头你去纤湘那里领一百两。”
莹纤瞳孔地震,“主子你的命才值一百两”
蒋云若继续微笑,“不,你主子我的命无价,无价是最贵的那种无价,但考虑到你以后还会像现在一样,说出让主子我恨不能扣光你银子的话,所以先给你一百两,往后看你表现”
莹纤哼哼了两声,但黑心主子她也习惯了,她立刻又问,“那徐小侯就是那窝窝头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把他收了啊”
蒋云若“谁说我要把他收了”她就不爱窝窝头,就是这么嫌贫爱富
“可”
“听我说。”蒋云若打断她的话,继续上课,“徐孟戈不是不近女色而且他还总被人传有断袖之癖,这足以证明他是个童子鸡。”行动上也能证明。
“所以他啥也不会,才会表现这么差劲,你不用害怕这个,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比他表现好。”蒋云若言之凿凿道,“而且那天你看到那么多血,一部分是我伤口,一部分是我给他添了伤口,我们是打架上了头,不小心才会滚到一起去的,这是非正常现象,算绝版,你以后肯定不会再见到这样的情形了。”
莹纤心里的恐惧少了些,忍不住感叹,“主子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你说的那什么插旗子哦。”
蒋云若“”汰
不那么害怕后,莹纤八卦的劲儿又上来了,“那,那是你强迫了徐小侯吗还是他咳咳,胆儿肥到上天了”
蒋云若幽幽笑着,没吭声。
情况太复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她能说她想要算计徐孟戈好逃走,结果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还是能说,出现幻觉后,她再去跟徐孟戈打架,因为看不准地方结果成了撩拨
或者是说,徐孟戈本来就强忍着血引的冲动,又中了蘑菇的毒,又被撩拨,这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真说不好是谁主动,也没有谁强迫谁一说吧。
反正徐孟戈当时即便受伤又中毒,在确定要做什么的时候,是清醒的。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你特娘的最好别后悔
蒋云若刚开始想嗤笑,人做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她金狐狸什么承担不起她词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个词儿
结果下一刻她就打脸了。
从坦诚相见的第一刻,尖锐的疼痛和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差点让她晕过去,她立刻就后悔了。
尼玛,不都说这事儿男人无师自通吗他这是要把她给当炉子通了吧
蒋云若叹了口气,不想再回忆当时的凄惨过程,想起来她幻肢都疼。
“主子已经与徐小侯有了夫妻之实,真不打算嫁与他呀”莹纤咂巴着嘴儿问,“那你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不就跟乐康坊的花娘那般无情了吗”
蒋云若面无表情敲她,“哪儿来的小古板,人家花娘招你惹你了谁说不是处子就不能嫁人了”
她捏着莹纤的脸颊继续给她上课,“你给我记住了,将来若是有一日你想嫁人,那必定是因为你想要嫁,而且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那人都能接受,若是让我知道你因为那些世俗礼教的束缚,成了傻子,我就替你杀了那个男人,再把你打个半死扔边塞去给你清清脑子里的水。”
莹纤“”
她捂着脸颊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
虽然蒋云若总是嬉笑不正经,但莹纤身为狼女的敏锐,让她能分辨得出蒋云若何时是认真的,这话主子说的半点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