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冲三皇子拱手,“三皇子见谅,突逢变故陈尚书大概是有些神思不属,可我这亲得退的明明白白,再无瓜葛,想必陈二娘也不愿不清不楚的嫁进您府里,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还请三皇子见谅。”
三皇子温柔笑着摇头,“不会,谨同只管说便是。”
陈二娘眼眶突然红了,她赶紧低下头,不让人发现异样,可心里的难受止不住。
徐孟戈真的是个很好的夫君人选,可惜她没那个命做他的新妇。
徐孟戈走上前,冷冷转向陈五娘,“其实要证明你是否心怀不轨很简单,现在请陈尚书报案,让京兆府的仵作来给你的婢子验尸,她是死于心疾还是旁的,一查便知。”
陈五娘脸色猛地变了,哭得更厉害,“阿爹,即便五娘没做什么,惹了官府的人来,流言蜚语都能逼死儿,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梁姨娘泪流满面膝行到陈漳面前,“老爷,若是非得有人顶罪,就让妾顶罪吧,您杀了妾吧,别毁了五娘啊”
徐孟戈在陈漳犹豫着要开口求情的时候,嗤笑,“所以会哭的就有理,识大体不会哭的就该被算计”
陈漳顿了下,再张不开嘴,但心里升起些不虞,到底是他的家事,若闹得沸沸扬扬,那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徐孟戈看出来了,这老匹夫的面子比女儿的一生更重要。
他点点头,很善良的给出另外一个法子,“不报官也行,将这姨娘院子里的人和陈五娘子院子里的人拉出来打,总有人是想活命的,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女郎深居闺中,想必少不得有人办事。”
陈五娘脸色苍白的几乎要透明,心惊之下,手脚软得几乎要跪不住,只能哀哀看着陈漳,“阿爹”
梁姨娘突然捂着肚子痛呼出声,“老爷,妾肚子疼”
梁姨娘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这也是陈漳迟迟不肯发落的原因之一。
徐孟戈不管这对母女唱戏,只看着陈漳,“陈尚书府上若人不够,我母亲的武婢可以借你一用。”
陈漳紧皱着眉,“徐世子,此乃陈某家事,就不必劳烦谨威候府的人了吧”
“哦看来是我太好说话了。”徐孟戈轻笑了下,点点头。
随即他猛地冷了脸色,冷厉煞气冲着陈漳毫不保留压过去,“陈尚书以为圣人的赐婚是什么当三皇子是什么又当我谨威候府是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陈漳
“若是你府上家宅不宁出了乱子,就得让圣人收回圣旨,以后人人可如此,你至圣人颜面于何地”
“区区庶女姨娘便敢算计三皇子的亲事,那是不是有朝一日,陈尚书也敢算计圣人的皇位谁给她们的胆子你吗”
“明明知道陈二娘乃是我谨威候府未过门的世子夫人,依然敢算计,至谨威候府和三皇子府不合,甚至要面对众人的猜忌和耻笑,陈尚书却迟迟不肯给交代。”
他站停在陈漳两步之外,居高临下冷冷睨着他,“某可否认为,这是你陈漳的主意,只为妄图攀附皇子,挑衅圣人和谨威候府”
陈漳被徐孟戈逼得满头冷汗,膝盖软到几乎站不住,噗通跪在地上,“不,不是臣不敢徐世子莫要胡说绝不是这样”
徐孟戈依然毫不留情,“那就劳烦陈尚书给交代吧,或者你更愿意全家都下刑部大牢,待得大理寺查出真相,再去陛下面前给交代”
三皇子有些为难的起身,“谨同”
“三皇子还是想清楚再开口。”徐孟戈没回头,但声音中的冷意听得出。
“于你可能只是一桩英雄救美的风月之事,若此事不能辨个是非清白,往小了说,圣人,三皇子府,谨威候府上下从此颜面无存,往大了说,身为肱股之臣,今日敢偷鸡摸狗,明日就敢窃国。”
三皇子“”神特娘偷鸡摸狗等于窃国,不愧是你徐毒舌。
陈漳都已经吓傻了,他,他,他不就是家里女儿争风吃醋,闹掰了一桩好亲事,换了另一桩好亲事吗
咋个就又下大狱又窃国的了呢
“看样子陈尚书是想进刑部”徐孟戈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漳,冷声问。
陈漳赶忙摇头,“不不不”
徐孟戈语气和缓了些,说的话就让人更胆寒了,“那还不将人抓起来打是等我将谨威候府的武婢带来”
陈漳想起前阵子谨威候府那三条街外都能听到的哭喊声,打了个哆嗦,头摇得更狠了。
陈夫人这时候倒是比夫君更有魄力,“来人,将梁姨娘和五娘院子里的人全都拿下,给我往死里打”
她是最恨的那个,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
二娘从好好的侯府世子嫡妻,铁板钉钉的未来侯夫人,就此变成了妾,从小就要强的二娘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从来也没能为二娘做什么,如今拼着跟夫君翻脸的风险,徐世子给了机会,她就要给女儿张目到底
待得这出英雄救美的事件真相大白后,消息比以往更快的送到了蒋云若手中。
主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