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这个不识货的和人家好了一个多月主动提了分手,他们分手的原因至今都是医学院一大未解之谜。
“放心。”玄千两晃了晃耳机,一脸得意的坏笑,“我从大一开始就靠这一手,一般人想不到,就算能想到,也做不到。”
还别说,玄千两的这套作弊方式还真的从来没翻过车。
考前将一百多页的知识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朗读录音,再用音频编辑软件将朗读速度快放压缩,直至四五分钟就能播放完一遍为止,然后将音频文件导入手机中,考前选择单曲循环播放,考试期间戴上蓝牙耳机用披肩发遮住就行。
如果学校开了信号屏蔽器也不怕,因为大部分屏蔽器所发出的干扰波并不会干扰到蓝牙信号;如果老师要求上缴手机更不怕,好一点的蓝牙耳机离开手机二十米也依旧能收听到声音;老师如果下了杀手锏要进行金属勘测检查也有应对方式,女孩子家嘛,身上总会有一些金属配件,譬如塑性文胸的钢圈,把耳机藏在那里就行了,普通的期末考没有老师愿意大动干戈查作弊。
等通过了检查的大关,就是被父母摁着脑袋学过速记和速读的玄千两的发挥空间了。
白寿眉曾出于好奇试过这个作弊方法,结果戴上耳机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耳边有个黑人妹子在没完没了地唱ra,她一个字还没写完一个知识点就晃了过去,等考试结束了也没听清几道题。
可玄千两却能在半个小时内迅速答完一张卷子,并且这个方法从大一用到研一屡试不爽。
于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再鸡肋的课外补习班,都有它的用武之地
可是,常在河边走,总要撞到鬼。
第二天下午,当玄千两梳着温顺的披肩发在卷子上笔墨横飞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身侧的光。
玄千两侧头,陈梵的脸印入她的眼帘。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帅得人神共愤,特别是那双眼睛,漂亮得像是里面藏着星辰大海。哪怕穿着纪律部那身保险公司推销人员必备套装白衬衣和黑西裤,也能在一众监考中脱颖而出。
“怎么,陈梵,那个学生有什么问题吗”负责这间教室的监考老师正拿手机忙着刷抖音,抬头随口问了句。
“正在检查。”陈梵应付了老师,对着玄千两人畜无害地浅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天晚上九点,东区t2女生宿舍楼下见。”
“啊”玄千两一脸懵。
“你会来,对吧”陈梵抿唇浅笑着,抬手,用食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玄千两皱眉“”
这小子,拿作弊威胁自己。
所以说,谈恋爱的时候,别有的没的都告诉对象,比如你最得意的作弊方式。
玄千两含恨咬牙“知道了。”
晚上九点,玄千两绑了两个土气的村姑辫,穿了套洗衣服时染花了的t恤短裤和有些脏的帆布鞋就去了东区,她可不想让陈梵觉得自己为了见区区前男友还特地收拾打扮了一番。
陈梵也穿得简单,白t配板鞋,早就在小花坛边等着了。见她来,打了声招呼,就朝校舍里面走。
两人一前一后,玄千两和陈梵保持了大约五米的距离,有些警惕地看着前方“你带我来这种鬼地方,该不会是因为分手的事想报复我吧”
“觉得我会报复你还来”陈梵继续在前面走着。
玄千两沉默了一会儿,老实回答“反正你打不过我。”
陈梵顿时被逗乐了“对啊,反正我打不过你,怎么敢报复你。”
玄千两没再说话。
陈梵是真得打不过自己,别看他人高马大,但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时候瓶盖都拧不开。
所以,在两人还是情侣彼此缠绵的时候,看起来身娇体柔的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将陈梵推倒狠狠欺负。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分手了呢
视线拉远了些,玄千两想起了研一开学那会儿,新生欢迎会上,她和陈梵一见钟情。
但两人当时都很矜持,虽然暧昧,却没有一个人主动跨出那一步。
陈梵为什么矜持她懒得去想,但自己矜持的理由很简单作为一只天生薄情的颜狗,吸取之前历任男友交往着交往着就没了感觉的经验,玄千两不想破坏现在刚刚好的关系,免得几个月后朋友都没得做。
可是,坚持了足足五个月,玄千两的少女心还没熄灭,她终于下定决心拔草这个男人,主动跑去告白。
陈梵一开始是拒绝的,矜持了大概三个月,第二学期终于冰山融化,二人的感情如同天雷地火般进展迅速,一个月后就到了“深入交流”的地步。
读硕士的人年纪很广,小则二十出头,大则三十有娃,都算是经历过一些是是非非的社会人,在“性”面前不会再像个孩子一样羞涩。
合格的成年人敢于直面自己波涛汹涌的欲望,也能为自己快餐式的爱情担得起责任。
那些日子,两人白天高效快乐学习,夜里翻云覆雨配合一直都非常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