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把他抱在怀里,心里有些难过,世人碌碌而为,皆有彷徨,可这一切和四岁半的崽有什么关系。
“皇玛法别哭,我给你变个魔术。”他笑眯眯道。
康熙挑眉。
“您闭上眼睛。”
他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
弘晖就糯叽叽的笑,踮着脚尖在他脸上亲一口,奶里奶气道“我跟菩萨说了,给你一天好运。”
康熙
他睁开眼睛,拍拍他的小屁股,轻笑道“好好好,一天好运。”
真真是甜娃。
“来,搬砖了。”他说。
弘晖
“看在”
“不看。”
讲情失败,他乖乖的执笔开始批折子,看起折子来,慢慢的也投入进去,这次说的是乌雅家的事,从头到尾给他捋一遍,然后求个八品的小差事。
“这都拿过来说”弘晖惊呆。
康熙点头。
他这里不仅仅是中央最高处理中心,还是中央最全八卦中心。
知道每一家的八卦,并且如数家珍。
弘晖一直都知道,但是吃到乌雅家的瓜,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
“皇玛法,饿了。”他摸摸小肚子。
这跑这么半晌体力耗尽,又批折子,脑力耗尽,他就满脑子的饿饿饿。
“吃。”康熙摆摆手。
梁九功赶紧下去给他备吃食。
“关于皇太孙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康熙随口问。
弘晖摊手“我还没渡劫,能不能活都两码事,还皇太孙呢,啧。”
就算封了又如何。
康熙
你这么平静的说出自己可能活不了的事,倒让他心里难过。
“会好好的度过。”他说。
正在此时,梁九功端着托盘上前来,里头摆着干果点心肉脯蜜饯等,应有尽有,还有一碗冒着白气的奶。
弘晖登时什么都忘了,大块朵颐起来。
康熙
白问他了。
一个四岁半的崽,能懂什么。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皇太孙的事很上心,心心念念都是这个,他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同意这个做法,只不过面上也知道不可能。
皇太孙,如果弘晖来做,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在和太子短暂的蜜月期后,太子往日里的言行再次浮上水面。
康熙知道,两人现在都在收着,总有一天会重蹈覆辙。
他捏了捏眉心,懒得再去想。
弘晖吃的小嘴巴鼓鼓,对于他们提前透支焦虑的行为非常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愁的,未来还有二十年,做点什么不行。
等晚间回四贝勒府,乌拉那拉氏就抱着他掉眼泪,一边道“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依我看,悔教儿孙觅封侯才是。”
这劫数还未过去,又添了太子的凝视,真可怕。
她看向一旁喝茶的胤禛,惆怅一叹“爷,当真没有法子”
胤禛手中执着天青色的茶盏,看着那上头的冰裂纹,轻声回“法子什么法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甚至还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君为臣纲。
他轻声道“会有办法的。”
太子暂时占了上风,不过是兄弟们被他这奇怪的招数给打蒙了,等反应过来,肯定会跟以前一样。
失败就是死,谁敢失败。
弘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软乎乎的给乌拉那拉氏擦眼泪,一边鼓着腮帮子吹吹,歪着小脑袋哄她“额娘不怕,二伯就是想让我们父子离心罢了。”
他皱着小眉头,凑近额娘说悄悄话“只要阿玛不介意,这计策就是送菜行为,您别慌。”
胤禛听见了。
“对。”
乌拉那拉氏
这爷俩,真是急死个人。
“他能只使这一招,让你好过了”她急的嘴角都要起泡了。
弘晖抱着小脑袋“那我还在皇玛法跟前慌,这打那啥还要看那啥,对我出手就是藐视尊上,皇玛法不会置之不理。”
话是这么说,然而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显然在康熙心里,太子这称的秤砣巨大,一般人比不了。
但是用来哄乌拉那拉氏足够了。
她迟疑的看着笃定的爷俩,自己擦擦脸上的泪珠。
心里着急,也是担心弘晖的缘故。
父子二人都懂这个道理,对视一眼开始哄乌拉那拉氏,只要她好好的,这贝勒府就好好的。
正说着,就见大格格昂首阔步的走进来,见了阿玛嫡额娘这才俯首请安。
“侧院说要三十斤的血糯米,方才已经拨下去了,您瞧着是从例银里头扣,还是从米里头扣。”
她朗声问。
乌拉那拉氏就笑“从米里头。”
这要是从例银扣,若银钱不够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