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大了,可能不好准备礼物,现在先备着,到时候不着急。”乌拉那拉氏随口道。
胤禛立在她身边看。
想想开春也是自己生辰,怎的不见福晋上心。
正要歇息,就听见外头传来小丫鬟叫嚷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求爷请人去瞧瞧格格吧,她如今已然起不来身了。”
乌拉那拉氏皱眉。
府上隔些日子就会请平安脉,没听太医说有谁生病。
但是起不来身,那是真严重,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就叫奴才拿披风来。
胤禛想想她怀着身孕,不肯叫她去,乌拉那拉氏无奈道“到底是一条人命,旁的妾身都不管,这病了总得看看,旁人好好的姑娘送进府,哪里能不明不白没了。”
和胤禛无关,纯粹是心疼同为女人罢了。在府上,她不管真的就没人管了。
胤禛握住她的手,跟她一道往后院走去。
小格格是前些年进府的,进来就失宠,两人并不记得她的模样。
随着小丫鬟的脚步,众人往偏院去,就见曲径通幽,在冬日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冷。
走到了,就见一白衣女子弱弱的躺在床上,盖着半旧的锦被,一张小脸巴掌大点,水盈盈的透着脆弱的苍白。
乌拉那拉氏走到门口就停步了。
“起不来身”她笑着问。
小格格点点头,眼泪汪汪的,软声道“妾给爷、福晋请安。”
太医也来了,上前把脉,问遍她身上各种不适,半晌才皱眉道“格格平日里可曾用过膳食”
乌拉那拉氏
她条件反射的看向胤禛,她倒不至于克扣旁人嘴里的东西,这是最容易造反和起事端的。
胤禛皱眉,冷冷地看着小格格。
他眼神冰凉,小格格顿时吓的哆嗦起来,颤着嗓道“回爷、福晋的话,平日里是吃的少。”
她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府上向来讲究百花齐放,有漂亮的,有丰满的,却没有赵飞燕那种杨柳细腰。
小格格想着饿瘦一点,就漂亮了。
乌拉那拉氏垂眸,眸中满是怜悯,后宅女子为男人的宠爱所奋斗,哪怕是就此饿出病来也在所不惜。
她理解,却没有办法做到。
因为她有三辈子都花不完的嫁妆,没有男人也无妨。
但是小格格不是,全看她的良心活着。
但是她饿的狠了,脸色枯黄,脸颊塌陷,就一双眸子在看见贝勒爷的时候格外晶亮。
但没什么用。
胤禛懒得听,直接转身就走了,乌拉那拉氏也转身走了。
小格格试图起身,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床上,绝望的闭上眼。今天即是求助,也是孤独一注。
等两人回去,胤禛牵着乌拉那拉氏的手,温声道“你是双身子的人,往后这样的事,叫奴才跑一趟就成。”
乌拉那拉氏点头。
她仅有的那一点怜惜,这般日日被消耗,终有一日会变成后宅中寻常的冷漠大妇。
恨其不争却又无话可说。
胤禛揽住她,用披风将她整个包裹,单臂用力将她抱起来,施施然的往前走。
“后宅事情繁杂,让你费心了。”
他说。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今年才没让进人,毕竟福晋怀孕,也许是嫡子,也许是嫡女,远远比一个半个格格重要的多。
但凡出星点岔子,对他来说都是无可挽回的沉重后果。
他不愿意看到。
再者他自诩并不好色,美色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两人顶着夜色,慢慢的走回去,乌拉那拉氏裹在披风里,瓮声瓮气道“放妾身下来,怪害羞的。”
虽然是深夜,但行走的奴才也挺多。
胤禛漫不经心道“谁敢看”
乌拉那拉氏想想也是。
等两人回了正院,乌拉那拉氏看着自己画一半就搁下续不上的画有些心疼,无奈道“找不到感觉了。”
胤禛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抚“明儿爷跟你一道作画,再追回来。”
送礼物,当然是父母一起才更有意思。
乌拉那拉氏学着弘晖的样子,乖乖点头,一边笑着道“你是不知,我构思了多久。”
她鼓着脸颊很不高兴,埋怨的斜睨胤禛一眼“哼,男人。”
胤禛
他都说不去的。
两人絮絮的说着话,又玩会儿就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弘晖还没睡醒,就被乌拉那拉氏从被窝里薅出来,一张温热的帕子盖在脸上强行开机。
弘晖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是额娘,又麻溜的闭上了。
罢了,还是睡吧。
她折腾她的。
洗漱过,又换上小衣服,用披风一裹,叫苏运抱着上马车。马车骨碌碌的走着,晃晃悠悠的让弘晖睡的更沉了。
等到七贝勒府上,就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