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吃不饱。其实在美国,童工现象也屡禁不止,真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在年少的时候像我们一样吃饱穿暖,无忧无虑,能上学堂,而不是被锁在工厂里,一天干十二小时。”
秦瑜回答他“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倒是乐观。这么多年了”傅嘉树躺着长叹,“每每看到我们和国外的差距,唉”
“肯定会有的,每个孩子都有书读。”
“真希望那样的生活早点到来,那个世界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也许到时候他们也会有小小的烦恼。”秦瑜自己上辈子为了能考上理想的大学那个卷生卷死,“也许他们为了努力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也觉得很累呢”
“怎么可能上学不要太幸福我跟你说我小时候”
“可能我读书不好吧”秦瑜只能找了个理由。
“不会吧”傅嘉树当然不信,秦瑜的知识量,远不是他能比的,她说读书不好,这话怎么说的
所幸这个世界还有人,能在看到这些孩子悲惨遭遇的时候,不会认为这种事情存在即合理,至少能够独善其身。
“不扯这些了,我看海东厂有很多问题,我想给宋舒彦一些建议,希望他能有所改善。增强跟东洋纱厂之间的竞争力。”
原本坐着坐着就躺下的傅嘉树,蹭地坐了起来,大惊小怪的叫“你都没有给我提什么管理意见,你倒是帮他出主意”
他说出口之后,才发现他的话有很大的歧义,他和宋舒彦在秦瑜那里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巴望秦瑜对他更亲近,宋舒彦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她丈夫。
秦瑜听出傅嘉树口气里有埋怨之意,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分清里外你那里是先要把机器生产出来,而不是提高效率。再说我给你样机出主意,而且你还给了我兴华厂的股份,兴华厂也有我的一份儿,兴华厂的事儿,那不是我自己的事儿。”
傅嘉树心花怒放“所以我是内人,他是外人”
啊呸他怎么又说错话了什么叫内人
跟傅嘉树相处久了,又了解了他的家庭,知道他私下可能会有些随性,也就随便他了,她说“跟宋舒彦相比,你是我朋友,我是兴华厂的股东之一,自然是会投入更多的心力在你这里,而当我们面对东洋纱厂的时候,海东就是自己人。我看市场上东洋布因为质优且性价比高,占领了中端市场,而国产布只能混在最末。海东是国内大纱厂,也是跟东洋纱厂能够有一战之力的纱厂,东洋人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东洋人挣的每一分钱,未来都是会成攻击我们的子弹。帮海东也是在帮我们自己,不是吗”
秦瑜这么说,傅嘉树发现自己没有大局观了,汗颜真是汗颜,他还是问“你觉得东洋人会打我们”
“我们积弱积贫,却拥有幅员辽阔的土地,英国通过殖民横霸世界,日本已经殖民朝鲜半岛多久了一个国家的临时政府只能设在上海,你不知道难道东洋人只要一个朝鲜半岛”
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傅嘉树作为一个留洋,见过国内外差距的人,有着深深的无奈“你说得对。”
秦瑜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猛拍大腿“对了那个胡四可有文坛的对头”
上辈子记得民国的这些文人,报纸就像是微博一样,文人在报纸上怼来怼去。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给宋舒彦做改进,一个因素不就是想给童工改善环境吗这不是一个社会问题吗我请胡四的对头参与进来,做跟踪报道,他肯定愿意来写现实报告文学啊另外一个这个人因为跟胡四关系不好,他要是知道胡四小姐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他会不会努力为我正名让他们打口水仗,引发关注度就高,让童工问题暴露于阳光底下,兴许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契机呢”
傅嘉树点头“我去打听一下,就是没有这样的人,我也去找大公报的记者。”
“好的。那就拜托了”
“你我之间还客气不早了,我回去了”
“嗯”
秦瑜送傅嘉树下楼,陪着他走到墙角,问“真不要把门重新开了”
“不用,我这样挺好,其他人走正门就行了,我走了。”傅嘉树说完,扒拉上墙头,正要翻过去。
秦瑜听见隔壁一个声音“傅嘉树,你可真是华人孝子。让我兜过来兜过去,你很开心是不是”
“妈,你怎么又在这里。”某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要是不在这里,哪儿知道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么孝顺”傅太太高声问,“小瑜,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把后门开了,我过来种花草也方便些。”
“行啊伯母你开吧”秦瑜立马同意,刚要转身回去。
“小瑜,你梳头娘姨要不要我明天叫一个手很巧的娘姨,你要不要呀”
那天邮轮上的梳头娘姨让秦瑜印象深刻,秦瑜回“要的呀”
“明天下午五点,可以吗”
“可以的,您安排我明天早点儿回来。”
秦瑜跟傅太太隔空对话,跟母子俩说完话,再见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