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放心放心我老头子虽然没几百年能活了,但这孩子都还是会教好的”傀儡师捋着胡子,“此番请鼎湖宗的道长娘娘来,是要请你们替我办件事这位就是江娘娘吧”
“您误会了,这位是为我带路的涂姑娘。”玉揭裘总不能当着人主人的面撵人走,再说了,他这也不是什么机密。
倒是小狐狸回头问“我长得跟她很像么”
“父亲眼睛不大好了,还望见谅。”瑞生道。
傀儡师笑着,话没说完就咳嗽,声音大得像打雷是么这次又没来啊咳咳咳咳”
他们得到一份名单,说是傀儡落跑,上头的人中可能是傀儡。
“我老糊涂了,查验仓库,才发觉数目对不上,恐怕是有傀儡跑了。”傀儡师道,“还望二位帮我找回来。”
活儿领了,事儿得干。玉揭裘拿着那张名册,在熙熙攘攘的桥头浏览。
读完收起,先问小狐狸“涂姑娘家在何处,可要揭裘送你回去”
小狐狸正倚在桥头的石墩旁,散漫地抬起眼瞥他,美而不俗,娇而不蛮。
她心里想,这小子还真会装腔作势,见着她居然没被迷得神魂颠倒。
小狐狸说“你可知这名录上的人做什么,住在哪儿要问路人,倒不如问我。左右我闲着。”
玉揭裘望着她。半晌,交易成立。她带他去寻做生意的冯翠花冯夫人。
冯翠花是卖首饰的,他们盘问一番,也不能失了礼。要走时,冯翠花多问一句“可要带支簪子走啊就当送心上人呗。”
有过迟疑,玉揭裘踱步回去,当真低头,随意看起簪子。
小狐狸来了兴致,凑过来问“你有心上人”
“嗯。”
这样的话,他不被她魅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修为,而且已有喜欢的人。不过,小狐狸并不觉得男女之情有什么不得了,阿娘说难,她可不觉得。她问“是哪个”
“是我师姐,叫江兮缈。”他不用思索便能脱口而出。
不过是个小女修。
小狐狸问“是么,那她可喜欢你”
“不。”他的答复还是如此果断直接。
分明在说喜欢的人的事,却跟与自己无关似的。
小狐狸抱着挑衅他的念头靠过来,强行挤进他眼界“什么反应啊你这时候,你就是装也装得伤心些啊,要故作可怜地来几句倘若她能喜欢我该多好。”
他尽力在维持自己的伪装,微笑着用干巴巴的声音不带感情道“受教了。”
第二个要拜访的叫赵富贵,是个教书先生。
听闻他除非办学,时常行踪不定,晚来一阵便寻不到人。如此神出鬼没,嫌疑很重。作为向导,小狐狸多管闲事地提议说“我觉着可以好好查查。”
“他一散学就不见踪影。”玉揭裘说,“寻都寻不到,难道是妖”
“哪有这么没本事的妖。”小狐狸还想多磋磨玉揭裘一阵,对她来说,他的事拖得越久越好,因此也不多提醒。
隔日,玉揭裘索性和小狐狸一起,决意暂且放下尊师重道,去课上抓赵富贵。
然而他们才进门,却发现赵富贵还没到。在斑窦,男女老少都进学。因此学堂里学习氛围浓厚,什么样的人来都不奇怪。有热心学子见他俩傻杵着,以为是新学子,主动指了最后排的空座给他们。
玉揭裘和小狐狸也就半推半就地落座,成为挨着坐的学生。
小狐狸不怕生,扭头就问前头座位上的学子借课本。
对方给了很重一卷竹简给她,小狐狸刚拿到手,就夸张地朝玉揭裘做了个鬼脸。
他回过头,见她拿竹简跟自己的脑袋比划大小,也不由得笑起来。
赵富贵为人师表,居然带头迟到,简直可恶。
他刚打着呵欠进来,玉揭裘就下意识去扶剑。然而,赵富贵开口第一句便是“今日呢,我们讲讲阳明先生的致良知。”
玉揭裘又松开了剑。
小狐狸没精打采地看过来,好奇地压低声音,把头压低问“不去吗”
“先听他讲讲。”因为他想听。玉揭裘聚精会神望着赵富贵,堂而皇之地我行我素。
然而,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引起了赵富贵的留意。
“那边,嘀咕什么呢先生讲课,弟子当洗耳恭听才是你们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赵富贵看着吊儿郎当,实则挺会摆先生谱,走到后边,看到玉揭裘桌上只有笔墨,于是发难,“咦怎能两手空空来听讲既同窗,便是学友,知识是该分享的。你二人共读一卷罢。”
玉揭裘和小狐狸面面相觑。
他的确想听这堂课,于是起身拿起笔墨,坐到小狐狸旁边。
小狐狸将竹简推过去一些,低头时悄悄说“好凶啊。”
玉揭裘也向她那一侧回头,趁此空隙,微不可查地回答“分明自己晚到。”
结果被赵富贵听见,又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两声“我晚到是因为昨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