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了当烟花”
这是萩原研二产生意识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还没分清楚东南西北的警察,在看到那个标志性的黑风衣时,就下意识躲到了天台的门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这是什么情况
萩原研二一脸懵逼地看着天台上一站一坐的两人,琴酒他现在不陌生,而在他旁边的那个
哪怕格外沙哑,但他还是分辨出了刚刚是谁在说话。
松江时雨,他的教官,一个为了消灭组织燃尽一切的复仇者。
现实中琴酒的踪迹还没被找到,但萩原研二已经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一幕应该只存在于过去的时光。
那他们现在所要做的
“八矢武蔵,最近炽手可热的主战派议员,力求清扫国内藏在暗处的所有非法势力。”
难得正直的好人,只要有他存在,警方的脊梁也能挺直许多,不管是经费还是民众支持度都会提升。
如果组织杀了他,起码有一半的责任要归咎于警方保护不利,对发展期的组织自然是百利无一害的。
萩原研二通过这个名字便判断了其中的窍门,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在头脑中疯狂回忆着这个人的下场。
八矢武蔵
琴酒嘴角笑容讽刺“就是现在上台讲话的那个,他大抵也想不到自己的命只有短短几分钟了如果你不掉链子的话。”
a所要做的便是在狙击的瞬间门关闭全场灯光,并将聚光灯投射到八矢武蔵身上。
简单至极。
“准备好了吗”
一个月要参与的任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若要一次次逃避,又能逃得到何时
青年的头又一次垂了下去,那沉沉的蓝眸望着屏幕上宛若蛛网的控制节点,轻声应道“嗯。”
骤然间门,会场的灯光暗了下去,只有台上讲话的人残存在麦克风中的回音。
没有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咣”一盏用于放映的大灯骤然亮起,将台中央的八矢武蔵标记得格外清晰。
狙击镜中甚至能看到议员脸上惊讶的表情。
琴酒的嘴角微勾,在判断了对方逃离的路线后,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砰”
只有着一秒不到的时间门差,那大灯再一次熄灭,子弹后一步离开枪膛,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下一刻,灯光又亮起,拥簇的人群已经四散开,原定的目标却不见了踪影。
是否死亡不明。
只要见不到倒下的尸体,这场刺杀便不算成功,反倒因为打草惊蛇不得不废大量功夫去调查结果。
像是一颗炸弹轰然爆炸,琴酒身上森寒的杀气骤然弥漫了整个天台。
萩原研二在足以令人心脏狂跳的氛围中,艰难地想起来八矢武蔵重伤未亡的结论。
竟然会是这一次
萩原研二猛地抬起头,从侧面望到了琴酒那双冷酷且狠厉的幽绿眼眸。
银发杀手死死地盯住在身旁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近乎是一字一句从牙齿缝中挤出话语“你是不是想死,a”
“啪嗒。”
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因为主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落到地上,青年粗重的喘息声成为这压抑至极的环境中唯一的动静。
a不知何时用手抵住了自己的脑袋,手指插入了浅金色的发丝中,连兜帽掉落了都浑然未觉。
琴酒目光沉沉,从口袋中抽出了枪“给我一个解释”
“我咳咳”
a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开口却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他努力平复着气息,最终用成功用平静的声音回应道“头疼,不小心碰到了。”
“不小心”琴酒怒极反笑,“头早不疼晚不疼,就刚才疼”
“你抬头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金发青年缓慢扬起头,那双因疼痛略涣散的眼中若有若无地漂浮着疲倦和嘲讽“你要不杀了我吧。”
“这操蛋的任务谁爱做谁做。”
似乎被这话给惹怒,琴酒直接用枪抵住了a的脖颈,将他直直推撞到轮椅靠背上。
“唔”
因疼痛被放大的触觉格外敏感,枪支冰冷的触觉令肌肤战栗,戴着口罩的青年此刻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没给组织创造价值之前,你不会死。”琴酒俯身说道,“但是,事不过三你以为还会跟以往这么轻松吗”
他的狙击距离很远,哪怕警方找过来也要一定时间门,琴酒不介意先跟某个看不清身份的工具算清账。
看到这一幕,萩原研二再也无法在一旁等待着,他猛地从门后冲了出去,直直扑向琴酒。
而下一刻,他整个人从琴酒身上穿透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萩原研二惊愕地回过头,看着自己搭在松江时雨膝盖上的脚,又看看穿过琴酒小腿的上半身,陷入了一定程度的逻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