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笑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哎呀,波本,我劝你还是跟我一起看戏吧,绝对够精彩。
如果喜欢那张脸的话,免费给你个易容”
那是他的教官
安室透直接挂掉了电话。
小巷。
仰头望着他、看上去气定神闲的青年在等一个回答。
诸伏景光从未见过这样的松江时雨。
在他印象里,那个沉默内敛、循规蹈矩,甚至算得上刻板的教官,绝对不存在主动让陌生人带走自己的说法。
但后来,先不提a的诞生,光据他所知的,琴酒在教官面前起码吃了三次闷亏。
神秘且危险,令人捉摸不透以及偏执。
诸伏景光只能想得到这个词。
松江时雨想跟他回去,有没有可能是察觉到,他这个“好心人”也是组织的一员,想要自己深入龙潭虎穴反调查
又或者说是听见他的变声,便选择不顾一切抓住这根稻草。
但凡换另一个组织成员,松江时雨死在这的可能性很大。
诸伏景光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条多么危险的道路,稍微有点不慎,不仅牵连到松江时雨,还会让卧底计划再次溃败。
他现在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应对后面的情况,这场意外着实猝不及防。
所以,这次还是尽量打消松江时雨的念头,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吧
“我赶着回去做饭呢。”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这位先生,如果不愿意告诉家人朋友,那你起码也要去检查一下吧”
“在下松江时雨,你可以直接叫我松江。”
金发青年靠着墙,没有焦点的蓝眸中还带着咳嗽激起的水意,他自顾自说着,抓着诸伏景光衣角的手却没放开。
诸伏景光无奈地道“好吧,松江,你先松开,我打个119救护车。”
“咳,我不需要”
松江时雨皱了皱眉,空着的另一只手向前摩挲,顺着诸伏景光的膝盖到大腿摸到大腿,险些把他给推到地上。
最终在某人躲闪无果后,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不知名的好心先生,你叫什么”
诸伏景光抿着唇,看着他那暗含期待的表情,最终还是硬下心肠,冷冷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
面前的青年骤然低下头猛烈地咳嗽起来,金色的长发荡到前面,挡住了他的表情。
诸伏景光吓了一跳,连忙挣开他的手,抚着他的背道“你没事吧”
“还好。”
青年随意地用袖子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迹,感受着面前这人动作一僵,垂下眸来“很吓人吗”
“没有”
诸伏景光努力放缓呼吸,平复骤然加速的心跳,他有想过松江时雨身上的血是琴酒的,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吐血。
是那个药剂的缘故吗
诸伏景光的脑中一片混乱,琴酒没有跟他说,那个清除记忆的药剂到底多久奏效,也没说到底有什么效果。
“我活不了多久了。”面前这人平静地道,“最后一段时间,不想在医院里过而已。”
“不要这样说”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去摸自己的手机,把一个路人该有的反应做足“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我也没有钱。”松江时雨淡淡地道,“看到我脖子上的伤痕了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诸伏景光“我”
他不好奇,因为他知道,绝对是琴酒主动挑事,将松江时雨逼到这里来的。
松江时雨平静地说“其实是我亲哥。”
他说“我亲哥看我快死了,又是个瞎子,就想干脆掐死我。不过可能是有人路过,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诸伏景光“”
猫眼青年的表情变成了空白。
亲哥松江教官的亲哥想掐死他的
琴酒
这些名词艰难地在头脑中被逻辑组合起来,变成亲哥琴酒,这个离谱的等式。
诸伏景光想起刚才捂着脖子,一脸阴沉冷漠的银发杀手离开的模样。
虽然一个金发一个银发,但某些方面别被带歪了啊,诸伏景光
不对松江教官你到底是多拼
究竟是他到底哪里暴露了,松江时雨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往他这个陷阱里跳
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咳了几声,浅色眼睫微垂,显得格外病弱“我保证不死在你家里,虽然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诸伏景光“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江时雨歪歪头“如果我去医院,我亲哥得知消息,我会死的。”
诸伏景光抿着唇,脑子被“松江教官说琴酒是他亲哥”“松江教官为什么会吐血”“现在到底要怎么编一个正常好心人的剧本”占据着,让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半晌,他只是沙哑着嗓子道“松江,所以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