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病态。”
所以,能让明玥和沈煜感动,前提是聂夫人不存在。可聂夫人不存在,就没有宫兰亭,也没有宫染夜,宫情又拿什么给宫忆音换血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沈煜和明玥又如何感动
甚至都不可能出现沈家换孩子的事情,可能阿音都不会再途中生产去世。
高华芝彻底被自己绕晕了,最后摆摆手,“算了,反正我晓得这宫将军不是个好人就行了。不过我倒是好奇得很,他为了那杜家的早产儿做到了这么多,要是发现给人养儿子,是不是会被活生生给气死”
想到这里,不免是带着几分恶趣味,满怀期待,“可惜了,上一次你夫君在上京的时候,他没见着。”
“总有那么一日的。”毕竟婆婆的尸骨是要取回来安葬的。明玥说着,瞥了她一眼,“我要返回商行里去,你要与我一起”
高华芝这顾着八卦,没留意到马车的方向,当下叫明玥一提醒,连忙拉开车帘,朝阿酒喊着,“靠边停,我还得走回去。”不过扭头一看,好在自家的马车跟在后面呢。
当下同明玥告了辞,便回家去。
明玥坐到车前,和阿酒一起目送她上了马车,这才叫阿酒启程。
“秦夫人真真是个会过日子的。琮儿少爷这样大了,宫夫人还整日带着身边,可秦夫人倒好,果果还在吃奶,她就能撒手不管。不过有一说一,我觉得日子就该像是她这样过才是,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感觉都没什么自己的时间了。”她自顾地说着,话语隔着车帘传进车里。
明玥十分赞同,“你能这样想,脑子倒是清醒得很,就是不知你几时才能遇着你的如意郎君。对了,我记得你此前是要找个能赚钱给你花的,他自己最好不花钱,我倒是有一个人。”
“真有这种傻子赚了钱自己不花,给别人花”阿酒当即脱口问,但是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只连忙道“主子除外。”
明玥忍不住在马车里笑,“有的啊,我澜州那位杂货铺的大掌柜就是,以前你不是还夸他字写得好么”
那边的账本从前还送来时,阿酒也跟着一起看,明玥记得她还说孙少卿字写得不错。都说字如其人,那孙少卿肯定差不得的。
她这样一说,阿酒一下想起来了,“那个人啊不过他当真不爱花钱”
明玥该怎么说呢反正也不是不爱花,而是个守财奴,舍不得花。以前想买个好宅子,他都舍不得出银子,最后还是自己把那院子给他住着。也不晓得这几年里,他到底攒了多少金银
曾经打趣过他,可他说,要留着娶媳妇,留个媳妇花的。
孙少卿有这个念头,自己舍不得花,却要留给媳妇花,正是因为他祖上被流放,后来虽大赦天下,成了庶民,但一家子文弱书生,仕途却又不能走,生意也做不好,家中一贫如洗,他母亲看中一支铜簪子,父亲也买不起。
那时候他便想,以后他有了钱,就算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给妻子买簪子。但是现在他也是富贵流油了,仍旧是舍不得自己花。
不过明玥虽有意牵线,两人却隔了个十万八千里远,而且也不知是否能相互看对眼。
所以这话头也只能是简单一提。
回了商行里,与装潢的工头对接了一回,天色也是暗了下来,琢磨着这些天也没什么事情了,反而是家里那一大堆官员和城中世族们的帖子有些叫她头疼。
阿酒立马就建议道“咱们也去青柠塔呗,前天还听说,马已经到手了,若是顺利,半个月就能到马场里,小姐公子们都在那里,暂时又不回来,咱们不如也跟着去小住一阵子,回来就刚好过年。”
她这样一说,明玥有些心动,反正沈煜带着煌月也忙,三天两头不在家里。而且外祖父和几位老爹都不在,一天天的,几乎都是自己和沈老爹吃饭,习惯了热热闹闹,一下接受不了这冷清。
所以回去这一段路程上,就做了决定,“去,趁着我爹身体还好,也带他去那草原住一阵子。”
阿酒听了十分欢喜,马上就着手收拾行李。
沈老爹听说明玥要带他去青柠塔,自然也是高兴的,乐呵呵地又重复着那句老话道“唉,那年要是不闹灾就好了,乡亲大伙儿都能看着我享福。”然后招呼着五郎给他收拾东西。
五郎是明玥从青丘州来北州的途中遇到的。三十多的年纪,却只有八九岁的智商,此前一直跟着他母亲住,他母亲年纪大了之后,他便做力气活挣钱。他头发花白的母亲就弯腰驼背地跟着他,免得他叫人戏弄或是给骗了去。
明玥遇到的时候,他母亲正好病故,明玥他们就在村庄旁边歇脚,那村长打听到是沈大人家眷,便领着他到跟前来讨生活。
只说他听话,会喂牛喂马,干力气活,就求给口吃的。
明玥当时问了他几个问题,的确是孩童一般的心智,但是他母亲将他教得好,衣食住行他自己能解决,是不要人照顾的,只是到底孩童一般的心智,辨别不了人的好坏。
放到外面去怕叫别人骗,吃苦受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