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好了,但是对于孩子来说那压岁钱的诱惑力还是极大的。
所以一个个起得大早,挨个给长辈们拜年。
明明也拿出早就准备的红包一一分发下去,张罗着吃早饭。
老头子们折腾一晚上,白天倒是都焉了。
沈煜这里却是要忙着与朋友同窗师长间拜年。
反正过年孩子欢喜大人忙,就是这样的。
转眼到了初五,白屠夫也从衙门的安置点来了,这时候的白阿杰已经醒过来,但因为胸膛上的伤口太大,所以呼吸喘气都疼,吃喝也只是些流食。
好在杨氏这个做后娘的耐心体贴,硬是撑着身子一丁点地喂着。
所以孩子不但不见瘦,反而好像是胖了一些。
这总算是白屠夫瞧见了希望,又感恩沈煜他们的救命之恩,只是这手是还能提得动杀猪刀,腿却上了伤不能再下大力,不免是为了往后的生计发愁。
杨氏与他商议将那肉摊盘了出去,那边的房子也卖了,凑了些钱在这城里买了个小角落,前面差不多有一米宽的门脸,她打算过阵子卖些炒货。
恰好已经是正月十一,白阿杰只吃药,胸口上的伤已经不用在换药,就给接了新家去,只觉得不好一直麻烦明明家。
至于白屠夫这里,也没想着找明明,而是打算等过了这上元节后,去找些轻巧活计做着。
钱少不要紧,只要有活干,好歹能顾着白阿杰的药钱就好。
只是明明哪里能叫杨氏活得这般辛苦,更何况还有着身孕,但也清楚杨氏的性子,晓得她平生最不愿意麻烦人,于是就让八角去同她说。
八角进了屋子里,只觉得这位置虽然还好,那门脸却好似过道一样大小,实在狭窄得很,而且杨氏往后大了肚子,这进来进去的,若是遇着个人,还让不开身,便劝道“商行那边人多,每日吃饭好几十个人,厨房里实在是忙不过来,夫人就想找个切菜工,白大哥这里砍肉切菜只有一手,这刀工没人能比,何不让他去做这份工,既是轻松又不用担心什么。”
杨氏是心动的,但又怕是明明专程为自家腾出的位置,所以很是不放心,再三朝八角问,“真的是现在才缺的么我是晓得你夫人什么心肠,你可不要骗我。”
“我骗您作甚商行最近从梧州江州雇了些人来,不是练家子就是那水面的一把好手,吃饭就是要大碗肉大碗菜,原来厨房里的人自然也就不够了,而且除了雇这切菜工,还要好几个杂工呢。可不是专程为了您家腾出的位置,您就放心叫白大哥去吧。”八角是真没骗她,毕竟沈煜那漕运线权已经拿下来了,到正月初五六左右,那亲戚朋友间走完了,就开始办货,如今只等那江南元家的船过来。
杨氏这才答应了,只叫八角转达,帮忙道谢明玥夫妻,她这里实在走不开,得看着白阿杰一些。
白屠夫就这样在商行的厨房里待下来,过了那上元节,衙门给这桩案子的伤者家里各发了些银钱。
白屠夫便做主拿这钱,去买了些薄利,与杨氏一同上门道谢。
而沈煜那边,与秦道几因这桩案子有功,那秦道几是侯爷身份,终究是吃着天家的饭,论功行赏不要卢大人来操劳。
所以这卢大人就只询问沈煜要什么赏赐。
沈煜既不要什么金银财宝又不要什么特权,他只是不想去上学,可把卢大人给气了个半死。
但因此前许了话,只说沈煜提出的要求,能力范围能办到的都满足。
哪里晓得沈煜如此不着调呢
明明家这边,沈煜不上学了,除了去商行去办货,时间多了,也教孩子们些轻功。
至于老刀几个,过完正月十五就各自搬回了自己的小窝里去,还是见天到天桥边去摆摊。
沈老爹没事,也同他们一般支了个摊在那里。
沈煜和明玥也不觉得丢人,反正老爷子高兴最重要。
这日元涣尘来了一趟,只说他江南那边,他大哥打发了老三元招妹过来,想来这一两日就要到了,他则要去办些事,到时候叫沈煜同老三交接就是。
明明晓得了,忍不住吐槽,“他能办什么事不过是杨姐姐过来时,说他们那大岚镇上有个煮豆腐的姑娘生得美貌,故而客人们管人叫豆腐西施,他这绝对是跑去瞧人了。”
又问沈煜,“卢大人的家眷已到了两日,这也差不多安顿好了,早上来了帖子,请过去一聚。”明明想着沈煜虽然把卢大人气得病了一回,但终究是卢大人眼里的爱徒,所以想问他到时候去不去
“你去吧,衙门里最近听说忙着那春耕事宜,这是西南人迁移过来后第一年正式耕种,大人那里多半是没得空闲的,想来就是师母备的席面,请的都是女眷,我去了也不合适。"更何况沈煜想着既然那元家的船要来了,那这两日只怕也要忙起来了。
明明听罢,倒也觉得有理,便去打听了那卢夫人和小姐们的喜好,各自准备了相应的礼物。
隔天便问女儿们,随愿意同她去可孩子们这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