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母亲更是经常提起你。”
俞秀不知该甜还是涩,他不曾忘过婚约,那么,如果没有婚约,他会娶她这样的小户女吗
嘴上应着“嗯,伯母每年都会送京城那边时兴的首饰给我,怪让她破费的。”
陈伯宗“都是她带着我去挑的,再有,你该叫母亲了。”
俞秀的脸,再次发烫。
陈伯宗“你若无话问我,那便睡吧。”
俞秀
她立即开始找问题,从他在京城哪里读书,到二老的身体,到其他三兄弟的情况包括四弟为何自己回来了,到京城的气候民俗。
陈伯宗耐心地一一回答,直到她绞尽脑汁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才道“再给你三次提问机会,且必须都与我有关。”
俞秀
问什么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低声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娶我,会不会觉得屈就了”
陈伯宗“不会,你我都是陵州人,一样水土长大,没有谁配不上谁。”
他露出的脸平平静静,声音清润却有力,俞秀莫名就信他。
胆子也大了些,继续问“京城是天下第一富贵地,那边的姑娘肯定长得都很美吧”
陈伯宗“不清楚,不曾留意,一直在读书。”
这样的回答,无论真假都会让女孩子开心,俞秀就偷偷地笑了。
还剩最后一个。
俞秀扭扭捏捏的,好半晌才歪着脑袋,问“你觉得,我比小时候如何”
握着她的手便是一紧,答案依旧简洁“一样好看。”
小时候是小姑娘的好看,长大了是大姑娘的好看。
俞秀咬唇,偷眼瞥他,想着他看不见,笑意就漾满了眼底。
陈伯宗“睡了”
俞秀轻轻地嗯了声。
可两人却都没动。
过了片刻,陈伯宗将她往身边拉了拉。
俞秀顺从地挪了挪。
陈伯宗没有解开眼前腰带的意思,一手继续握着她的手,一手试探着摸向她的脸。
滑溜溜、温热热的一张脸。
陈伯宗缓缓靠近。
俞秀最后看眼他的脸,羞涩地闭上眼睛。
清冷稳重的阁老家的大公子,保持了很久的温和克制,直到遍寻她的盘扣而不得,才终于泄露出几分急切。
“我来。”
俞秀怕他扯下腰带,怕再次对上他那双叫她紧张的眼,慌乱地道。
陈伯宗停下来,等着她。
俞秀脱掉外衣,用更轻的声音道“好了。”
陈伯宗重新抱过来,这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再能难住聪慧过人的大公子。
只是眼睛看不见,他便对指腹所过之处反复探究,像绸缎庄的掌柜在细细检查刚到货的一批新缎是否有瑕疵,又像古玩店里的客人托起一件玉器,感受每一处质地纹理。
昨晚的俞秀,亦或是自打知道他回来准备完婚的俞秀,怎么都没想过自己的新婚夜会是这样。
明明还是那个克己复礼的陈家大哥,明明为了照顾她而蒙着眼睛,可他现在
俞秀羞得无地自容,又无法叫他住手。
可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底线,乖顺如俞秀,也会在陈伯宗太过分的时候想要逃离。
陈伯宗按住她,抬头,对着她的方向道“我总要知道全礼的位置。”
俞秀
陈伯宗“你不许,我便只能看了。”
也就是说,俞秀只能选一样。
俞秀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躲。
她侧着头,杏眸水蒙蒙地望着窗边桌上的龙凤喜烛,烛火无声地跳跃,她却不得不以手掩唇。
“哭了”
陈伯宗撑过来,一手摸向她的脸,发烫,并无眼泪。
俞秀幽怨地看着他眼上的红色绸带。
他捧着她的脸,重新亲了上来。
俞秀这才想起,他看不见她的怨。
该叫他取下绸带吗取了,刚刚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他还要再看一遍
柔肠百转的小新娘,最终只是在她长大的夫君肩上不是那么用力地咬了一口。
就这么一口,她还担心他会不会疼,会不会凶她。
哪想到,陈伯宗仿佛根本没察觉,兀自全着他的礼,红色绸带蒙住眼睛,在她晃动的视野中来来往往。
就,很好看。
与白日的清冷守礼,不一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