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了你这么不讲究的人。”
陈敬宗“你别冤枉我,我早改了那些臭毛病,在战场上没条件讲究而已。”
华阳哼了哼,过了会儿问“渴不渴,饿不饿”
陈敬宗“渴了你喂我喝水,饿了你喂我吃饭”
华阳“能坐起来就自己吃。”
陈敬宗“坐不起来,这辈子大概就今天能使唤你一回,你不帮忙我宁可饿死。”
华阳
她先坐起来,整理好衣裙,再叫守在外面的朝月去伙房做点好吃的。
内帐就有水,她倒了一碗,坐到床边喂陈敬宗。
人生病的时候总会得到一些优待,更何况是刚刚躲过死劫的驸马。
帐外,吴润虽然没有刻意倾听里面的动静,但也能想象驸马与公主恩爱相处的情形。
所以,尽管表公子伤得很重,在公主自己离开驸马身边之前,他也会暂且瞒下。
表哥表哥,毕竟不是亲哥。
在这军营,在此时此刻,没有谁能超过驸马在公主心里的份量。
另一座营帐内,军医已经替戚瑾清理过伤口,随时都可以拔箭了。
箭头在肉里多留一会儿,于戚瑾而言就多一分危险。
视线再次扫过一圈的营帐,戚瑾垂眸,看着脚下道“开始吧。”
军医递过来一块儿干干净净的软木。
戚瑾不用。
军医不再勉强,一手扶着戚瑾的左臂,一手抓住那截随着戚瑾的呼吸而微微晃动的断箭。
戚瑾咬紧牙关,自始至终,硬是一声没吭。
军医才取出箭头,另一人及时拿干净的纱布捂住戚瑾的伤口,为他止血。
血水迅速浸透层层纱布。
戚瑾依然看着地面。
他忽然明白,为何有些后宅女子不惜豁出去脸面也要用尽手段争宠了。
因为只要赢了,不但可以得到一时宠爱,还可以在输的人心里,狠狠插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