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就是一只风筝,转轴一会儿握在父皇、母后手里,一会儿握在内阁大臣们手里。
太子突然想剪断那根细细的线。
“驸马,现在阁老还管你吗”太子歪头,问坐在他左边的驸马。
陈敬宗“他管他的,对的臣就听,不对的臣全当耳旁风。”
太子“那阁老对的时候多,还是不对的时候多”
华阳坐在另一边,她没有往两人这边看,心里却有点紧张,怕陈敬宗说错话。
别看弟弟闹着出来玩,好像真的只是个小孩子,其实弟弟的心思多着呢。
陈敬宗望望风筝,道“小时候的事,难分对错,他更重规矩,臣更贪玩,性情不合罢了。现在臣成人了,他基本不怎么管束臣,再加上臣平时很少犯错,他想管教臣也没有机会,这两年说得最多的,无非是让臣在公主面前恪守礼节,不要像以前顶撞他那样冲撞公主。再就是这次殿下出宫,他把臣叫到书房嘱咐了一堆,让臣务必保证殿下的周全。”
说到这里,陈敬宗略显无奈地摇摇头,“他就是太啰嗦,好像少了他的提醒,臣能把殿下丢在外面似的。”
太子笑了,母后不也如此,好像他出趟宫就一定会闯祸一样。
不过,等他成人了,母后会不会也放心地让他独当一面,不再事事干涉
“姐姐,我想回宫了。”太子坐了起来。
华阳意外道“距离日落还早呢,不再玩一会儿了”
太子“已经尽兴了,早点回去,母后早点放心。”
华阳便叫人备车,她与陈敬宗一起将弟弟送回宫。
回来路上,陈敬宗与她同车。
华阳看看他,道“弟弟面前,你还挺会说话的。”
陈敬宗坐姿端正,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不如公主,舌绽莲花。”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