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罚他,也可以进宫来请父皇母后做主。娘呢,娘若敢过多干涉你父皇的事,这后位可能就要换人了。”
华阳连忙抱住母后,拿脸蹭蹭她的肩膀“娘别生气,女儿都懂的,就是,哪天父皇心情好的时候,您试着劝两句”
戚皇后摸摸女儿的头“你怎么知道娘没劝过呢娘进宫也有二十多年了,天天劝是不可能,每年也总会找机会劝那么一两次,劝完可能管用两三天,没多久便又故态复作。以前娘年轻貌美,现在娘已经开始老了,宫里美人却一茬一茬的,娘再多管,你父皇还能有多少耐心”
华阳垂下眼睫,既心疼母后,又为父皇的身体发愁。
戚皇后看不得女儿这副愁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傻孩子,你父皇只是有些体虚,龙体还算硬朗的,你真要操心,等他过了六十大寿再说吧,现在委实太早。”
华阳又能再说什么
母后这边走不通,她再也想不到其他劝父皇戒色的办法了。
她能借陈家老太太托梦成功糊弄陈敬宗去齐氏那边搜账本,一是因为洪水真的发生了,二是因为她是公主,能压住陈敬宗,催着他去抢账本。
可是对父皇,从现在到明年五月,并没有发生什么像洪水那般能作为祖宗显灵证据的大事,各地或许会有些旱灾水灾,可也没有严重到让上辈子的华阳清清楚楚地记清是哪一日。倘若她只是跑去告诉父皇,说她做梦梦见父皇跟那个宠妃厮混时马上风了,就算华阳开得了口,父皇也不会信。
华阳只想到两个能直接化解上辈子父皇死劫的办法,只要父皇能避开那晚的马上风,或许就能多活十年甚至更久。
“不提你父皇,你与驸马如何”
戚皇后忽然开口,拉回了女儿的思绪。
华阳眨眨眼睛“什么如何”
戚皇后看向女儿的小腹“去年正月就除服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莫非你不喜驸马侍寝”
女儿可以关心亲爹宠爱后妃,戚皇后当然也可以关心女儿宠幸驸马的情况。
华阳知道这是自己主动给母后送了把柄,别开脸道“还,还行吧,只是我还小,还不着急当娘。”
戚皇后“都二十了,哪里还小”
华阳撒娇“您刚刚不也说我还像孩子一样单纯心里小也是小。”
戚皇后摇摇头,旋即又皱眉“你该不会还在服避子丹吧”
女儿不着急生孩子,没关系,反正女儿是公主,这辈子都不愿意替陈家开枝散叶,陈家也无法说什么,顶多驸马会心里不快,影响夫妻俩的感情。
可戚皇后担心女儿会因为一时不想生孩子而乱服丹药,伤了身体根本,那药宫外也有,女儿自有办法寻到。
华阳“没有,是药三分毒,女儿又不傻。”
戚皇后“那你们怎么避孕的”
华阳可不能供出姑母,红着脸道“我,我不许他留在里面。”
戚皇后明白了,再看女儿娇艳明媚的脸,便觉得陈敬宗还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的,若非有陈阁老,她哪里会随便把女儿嫁给一个在陵州长大的年轻人。
既然陈敬宗得了那么多好处,房里事乖乖遵守女儿的要求也是应该,没什么好憋屈的。
黄昏时分,太子下课了,高高兴兴地来凤仪宫找姐姐。
时候已经不早,华阳道“父皇、娘,那我带弟弟先出宫了,我叫冯公公准备了一桌陵州好菜,专门等着宴请弟弟呢。”
景顺帝有些羡慕儿子,他也想去女儿的公主府做做客。
戚皇后神色严肃,交待儿子要听姐姐的话,再交待女儿不要一味地纵容弟弟的无理要求。
姐弟俩乖巧应下。
戚皇后“明天此时,必须回宫。”
姐弟俩再应下,确定母后没什么话说了,这才告退,一转身,一大一小脸上都带着笑。
皇城外,陈敬宗为了迎接太子,今日特意提前回了城。
他站在公主的车驾前,车驾后面,周吉率领一百个公主府的侍卫严阵以待,景顺帝也拨了一百个侍卫跟随太子。
姐弟俩分别坐着一架步辇,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陈敬宗上前行礼。
他回城后先去陈家洗了澡再过来的,这会儿穿着驸马公服,绯色圆领长袍,绣麒麟的补子,单独一人站在两百个侍卫前,英俊挺拔,丰姿出众。
太子看了他好几眼,再跟着姐姐上了马车。
陈敬宗翻身上马,神色肃然地跟随在马车一旁。
太子透过帘缝看看他,回头问“姐姐,你喜欢他吗”
有上辈子的经历,华阳很怕弟弟为任何事记恨陈家,闻言便笑了笑,轻声道“喜欢啊,就凭他能背着姐姐爬到山顶看日出,姐姐就对他非常满意。”
太子本来还想问问驸马对姐姐好不好,听到这话也不用问了。
他想起那年收到姐姐的信,说驸马背她去山上避洪是多么的魁梧有力,为了验证武官是否真有那么强壮,太子便吩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