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
不过须臾之间,地上就多了群鼻青脸肿的哀嚎大汉,惊得剩下的人忙收起懒散之色,正襟危坐地不敢再轻视宁于泓。
“随后辛侍卫丢了几个药瓶给衙役们,还让继续坐下学习,我瞧那些少民吓得都能听懂官话了,哈哈”
韩勇想起众人脸色就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也由此让他更加坚信对于匪寨之事宁妨早有谋算。
“泓儿做事一向让我放心,就是老四”宁妨手指在书案上点了几下,心念一转起身道“我去江边走一趟。”
韩勇立即起身,表示也想跟着去见识一番。
只听官学护卫提过南阳侯府的侍卫也在江边密林中训练,能有近距离见到真人的情况他怎能错过。
于是两人换下官袍,只带了几个随从就乘车赶往边南江。
边南江横跨边西与边南的大半城池,可以说是南延国最才大的一条河流。
边南处下游,河水水势湍急,岸两边多以农田居多,人烟稀少,更少村落生存。
而西岸边的南山虽丛林茂密,可山中野兽太多,河宽又没有能让大批人同时渡河的船,所以这南山里并无匪寨。
马车一路前行,有个身娇体弱的韩勇在侧,赶到江边已是午时。
此时正是日头最毒辣之时,韩勇下了马车不过刚走几步,就热得大汗淋漓,手中折扇就没停过。
宁妨先走到江边,看了眼停靠在江边的几艘乌篷船,边出声召唤人开船边将往韩勇手中塞了块极寒玉。
韩勇下意识接过,先被凉得一个激灵,随后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
“极寒玉,放到怀里。”宁妨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后几步跨上船头问船夫“四爷可在山里”
“回侯爷的话,四爷跟罗先生都在山中,此时应在用饭。”
头戴草帽的黑壮渔夫回话,声音冷飕飕的像是刚从江水里捞起一般,韩勇不免多看了好几眼,这才看出了不同。
此人身体紧绷,看不清神情,有力双臂握着竹竿,与普通做农活的农人瞧着并无两样。
练家子
回完话那人侧头从他脸上扫过,韩勇顿时觉得背后爬上层冷意,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阴冷。
船一到岸,宁妨下船,韩勇着急跳下,随即便是腿一软,胳膊上多了只修长的手。
那力道托着他往上一带,韩勇诧异地连忙去抓差点脱手的玉佩。
“这极寒玉只听人提起过,我还以为跟冰一样大得要放在房里,没想到这么一小块。”
手中的极寒玉外形跟普通玉佩没甚区别,握久了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温热,可神奇之处就在于他周身热气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韩勇还在无比感慨如此珍惜之物宁妨竟如此轻易送给了他。
“父亲。”
山脚处,远远有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腰间长剑银光闪过,凌冽的杀气比人先到。
头回见到的南阳侯府四爷。
如此杀气与消息中吃斋念佛的人简直天壤之别,一时间让韩勇还以为认错了人。
宁妨点点头,目光在丛林中扫了一圈,淡淡道“罗先生与邱霜带人进山了”
“罗先生说今日打点野味给大家伙开开荤。”宁于岳回。
南山颇为陡峭,山脚被大片比人高的野草所覆盖,此刻大部分衙役们都蹲在草丛中休息,直到宁于岳一声令下,这才齐齐站起身行礼。
宁妨点着头,从众人脸上匆匆扫过,发现所有人脸上都是副惊恐神色,看着宁于岳的目光就跟看鬼一样瑟瑟发抖。
“其实儿子没吓他们。”宁于岳咧嘴一笑,自以为憨厚的“嘿嘿”了两声。
草丛里立即一片窸窣声。
看宁妨也不信,立即朝曲起手指朝草丛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呜
尖锐的哨声刚落,丛林里立即窜出几条黑影,快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二哥说黑炭在家里关傻了,让我带到山里放放风,我一想便把其余几只都带来了。”宁于岳说出原因。
宁家的小宅子大人都是凑合着住,对几条身形巨大的狗子们来说更是憋屈,宁妨又怕放出去吓到其他人,导致狗子们都快在家里关出毛病来了。
“汪汪汪”
“哦呜”
接连而起的狗吠声果然让衙役们吓得瑟瑟发抖,当最后的赤兔和黑炭拖着野猪出现时草丛里甚至有人一个趔趄坐了下去。
“这是狗不是犬猛犬”韩勇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我府中所养的看门狗。”宁妨淡淡回道,顺道撸了把金豆子的狗头。
看门狗快与人比肩的狗
韩勇咽了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他现在万分理解衙役们的害怕,任谁看到一条狗拖着比自己大两倍的野猪还能健步如飞时都会觉得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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