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似并不代表相同,结界的具体作用尚不明确。它太复杂了,即使见多识广的天玑卿也无法理解。也主要是因为,他们布阵的手法非常隐晦,即使被全城的人看见,也不会往心里去。这就增加了我收集情报的难度。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规模庞大的空间法术。你们不在曜州,但该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醒来会转告他们。”梧惠紧接着又问,“那其他人呢。除了开阳卿、天玑卿……阿德勒和云霏有什么动向吗?云霏他们——还在曜州吗?”
莺月君看着她,将茶杯放回桌面。
“嗯——这便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了。就目前来看,天枢卿·阿德勒一直在协助开阳卿。他动用商会的力量,调控曜州物价,聚拢资源。股市与银行利率都受到了影响,但太轻微,没有引起中央的重视。”
“我一直以为,他和九爷关系匪浅,没想到……在殷社看不到的地方,他居然完全和公安厅的人勾结起来了。”
“未必呢。我可以明确地说,阿德勒本就和公安厅的羿昭辰有所联系。不论他到底是真心为开阳卿卖命,还是仅仅为了和羿昭辰里应外合,目前来看他们都算是一伙儿。不过殷社又不是真没人了?别忘了,朽月君还坐镇绯夜湾呢。她总化成天璇卿的模样,害得连他们一些自己人,都以为九爷没有离开呢。”
“这样吗……”梧惠又追问,“其他六道无常呢?”
“你怎么这么着急?玉衡卿的事,我还没与你说呢。”
莺月君停顿了一下,梧惠能看出,她要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羽不见了。”
“羽不见了?”梧惠激动地站了起来,“其他人呢?宫商角徵,他们都在吗?”
“只有羽不见了。他们一个两个都疯了一样,失魂落魄找了好一阵。连我也无从寻找她的踪迹。我倾向于,她被藏起来了,因为她那样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哪儿来的能耐控制自己的梦呢?”
“……”梧惠咽了一口唾沫,“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你知道?”这下轮到莺月君怀疑了。
“她可能在……在南国。在研究所里。所以你才……”
莺月君拈起下巴。
“这么说,倒是很合理,但怎么可能?她是怎么过去的,又是谁带去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得不到合理的答案。”
“冻冻在这里。”梧惠说,“我见到它了。那一定是冻冻。”
“……他们的猫的确不见了。只是首先消失的,是他们的小师妹,所以一时没人想起宠物来。而且冻冻经常在外面玩,几天不回来也是常事,过了很久他们才发现。”
“我知道了!”
梧惠在桌椅边来回踱步。她伸出双手,焦虑地比画着:
“它领着我,一定是想让我找羽。但,它知道她在哪儿吗……我也不确定。可恶,我还怀疑有什么玉衡卿的陷阱。我应该毫不犹豫地跟上去的!”
“我觉得注意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莺月君的视线跟随她移动,“你没有轻举妄动才是对的。我劝你还是冷静些。这件事,我们都觉得皋月君知道些什么。换而言之,就是公安厅知道些什么,但不确定。谁知道呢,指不定也是皋月君的个人行为。”
“凉月君不是常驻霏云轩吗?他有说什么吗?”
“他对我们也有所隐瞒。”
“他什么都不说,玉衡卿他们,会就这样算了?会让他继续留在这儿?”
“凉月君并非全知全能,他表现出的‘无知’足以让霏云轩不去追究。只是,六道无常的直觉,会让我们觉得他清楚些什么。但他始终与皋月君对立,所以整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其他无常呢?”
“睦月君对曜州的事已不再问津;九方泽离开后,水无君也不得不抽身去处理人间其他琐事;卯月君、霜月君动向不明;极月君也很久没与蚀光联系。叶月君似乎仍与神无君往来密切……”
现在,所有人的动向梧惠差不多都了解了,除了一个人。
“莫恩在干什么?”
“……如月君不在曜州。”莺月君终于说,“没有人再见到他。”
“什么?”
“这才是我想来提醒你的,最重要的事。”
莺月君站起身。随着她的起立,那些精美的桌椅茶具都化作云烟,消失不见。她端正地站在那儿,肃穆的神情让徘徊的梧惠不由得停下脚步。
“请务必小心他。”
“不会吧?”
这是梧惠的第一反应。
“……他不会吧?来真的?”她双手不自觉抓住了头发,“这疯孩子!天啊,您要想想办法——他真的会打断莫惟明的腿的!”
莺月君无奈地说:“就算你叫这么大声也……我帮不到你们什么。那孩子的想法,时至今日也没有谁能看明白。虽然才死去不久,他却从未和别人谈论过自己的观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