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他在你旁边干什么”
“爸爸,意大利这才刚过晚饭的时间,我住的房间的一个抽屉坏了,聂先生正在帮忙修理。”
“你房间怎么什么都是坏的是不是住宿条件很差阿心要不然还是去住酒店吧。”
“没有的事,聂先生的房子很有设计感的,我回头拍点照片发给你。”
“那怎么一会儿坏花洒,一会儿坏抽屉”
“可能是聂先生平时没什么招待人的需求吧。”
“阿心啊,你不要先生先生的,叫得这么生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爸爸和聂兄弟一见如故,你嘴巴甜一点,多叫几声聂叔叔,说不定就会给你准备宵夜了。”
“行,无论如何,我都会都让聂叔叔给我准备宵夜的。”
梦心之带点撒娇的口吻开始劝“爸爸,你要乖乖听话,赶紧睡觉去,你再不回房间,妈妈肯定不同意你过两天又出来。”
“阿心说的对兰兰子知道我出来打电话的话,肯定是要生气的。那爸爸先挂了啊,你等会儿吃了什么,记得拍照发给爸爸。”
“好的,爸爸晚安。”
“阿心等会儿也早点睡,尽量不要吃药,实在睡不安稳你再吃。”
“好的,我知道了爸爸。”
“那爸爸挂了啊,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外要小心。”
“好的,爸爸。”
这通电话,听得聂广义的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心里面不断冒出一些略带酸味的想法
就你有爸爸
信不信我现在给聂教授打个电话,说得比你还腻歪
酸归酸,聂广义还是先被眼前的情况给打败了。
现在的情况是,梦心之误以为,那幅极致鬼畜的印象派作品,是从她自己的画夹里面掉出来的。
他应该去纠正一下吗
还是就让这样的误会,变成一个现实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物归原主的一种表现形式,对吧
轻轻地,我捡起一张画。
悄悄地,我把画还回去。
就像从来都没有捡到过。
聂天才的傲娇基因,阻止了最合时宜的将错就错。
“这幅画不是从你的画夹里面掉出来的,我在卢浮宫捡到的。”聂广义选择毫无保留。
“你在卢浮宫捡到的”梦心之震惊到合不拢嘴“什么时候”
“十四年前,就掉在很靠近蒙娜丽莎的地方。”
“啊原来是这样啊”梦心之感叹“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是啊,一切都说的通了。
说什么天才设计师。
说什么获奖无数。
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有借鉴的嫌疑。
好嫌弃,就像洁癖遭遇了永远都去不掉的脏东西。
“我终于知道你刚刚为什么觉得见过我的落款了并不是真的有人和我一样,在根号里面画颗心当成是落款。存在你记忆里的落款,就是我的这一个。”
梦心之兴奋到拍手称快“我就说爸爸设计的开心小姐是独一无二的”
聂广义自闭了。
那个符号真的叫开心小姐
他先前不过是在心里面随便想了一下。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为什么不叫开心小妹
再不然开根号小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