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却在宣适问他的时候,说自己恐飞,准备坐火车去欧洲。
旅途漫长,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需要马上就走。
说的有板有眼,好像他真的能坐上目前还只有货运功能的中欧班列似的。
都说死要面子活受罪,聂广义绝对是这句话的最佳形象代言人。
聂广义长得大只,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实际上内心比大部分人都要敏感。
他只是习惯用各种各样的情绪,把自己包裹起来。
但凡流露出一点真情实感,他就觉得像犯了罪一样。
越是熟悉,就越没办法接受,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拿来示人。
这样一来,梦心之最后的行程变更,也就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面。
飞机上的情况,很是有些诡异。
突如其来的崩溃,被同样突如其来的分手所打断。
自从头上被盖了一条围巾,聂广义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却没有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换好座位,飞机起飞。
等到座椅可以调节,梦心之想问他有没有事,或者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聂广义却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缩成了一团。
他们的座位是可以平躺的。
奈何聂广义缩完还是有些大只。
他除了占据自己的座位,还有了一点点的越界。
他的头直接像是靠在了梦心之的胳膊上。
有那么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但又不是那么明显。
蒙着头做完这个动作,聂广义安静地像是睡着了。
一时之间,梦心之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时间就这么过了好几个小时。
梦心之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聂广义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把围巾,浅绿色的,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
装得和个没事的人似的,起身去释放内存。
为了这个“装”,他努力了整整三个半小时。
如果不是人有三急,他还可以继续努力下去。
聂广义这一释放,就释放得和住进了飞机上的卫生间似的,半天都不舍得出来。
如果不是空姐一直敲门问他在里面有没有事,聂广义估计还要在里面“住”上一场足球赛的时间。
空姐敲门到最后,只能又把安全员给叫了过来。
再这么下去有可能会被破门而入。
聂广义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一丝不苟地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
空姐关照了一下他,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聂广义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仿若一尊雕像。
人世间,有一个已经被印证到不能再印证的真理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堂堂广义大少。
该干嘛干嘛。
谁尴尬谁瞎。
聂广义就这么着把二度心理建设给做好了。
等到回了座位,他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用梦心之的逻辑打败梦心之,就说前女友好。
于是乎,聂广义施施然然地坐下,潇潇洒洒地系好安全带,慢慢悠悠地开了尊口,道了一声“姑娘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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