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当时情况比较特殊。橙子不想让人知道,有关于我的消息,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帮武橙解释一下呢”
“因为,我一直也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
“武橙总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广义大少,这两个人明明只有过一面之缘,对吧”
程诺悄悄地凑近宣适的耳朵说“今天她都洗完澡了,知道你们要过来,还特地起来转了衣服化了妆,出来送我。”
宣适瞪大了眼睛,用口型询问你是觉得武橙对广义有意思
程诺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聂广义坐在会客区。
除了最后这两句悄悄话,每一句都应该听得清。
可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宣适不是没有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诸如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但从来也没有哪一句,能像越是痛过,越要放过一样,让聂广义彻底崩溃。
这一刻,他忽然非常想要知道,仍然躺在失物招领处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做完咖啡,程诺又泡了一杯茶给宗极送过去,顺道就留下来和开车的人聊天。
把会客区留给了宣适和聂广义。
“小适子,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周之内,我已经连着两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有情绪不是挺好的吗”宣适反问道,“你要是像我之前那样,浑浑噩噩过了八年,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情绪问题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正常吗不是说天下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间吗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广义。”宣适冷不丁叫了一声。
“嗯”聂广义意兴阑珊地抬起了头。
“你想不想吃羊蝎子”
“啊”聂广义愣住了。
“北宋的食谱,苏东坡的原创。”
“真的假的。”聂广义的眼睛里面开始有光。
“真的。”宣适出声问道“你不是知道东坡居士是羊蝎子的鼻祖吗”
“嗯,是知道。骨间亦有微肉,熟煮热漉出。不乘热出,则抱水不干。渍酒中,点薄盐炙微燋食之。你是要给我做这样的羊蝎子吗”
“嗯。”
“你不是说,你不了解北宋的美食吗”
“我说我不了解清明上河图里面的。没说我不了解苏东坡的食谱。”宣适也不为自己做过多的辩解“那天只给你做了油条,主要是因为太晚了。”
“知道自己上次敷衍过本大少就行”聂广义顺势开始提要求“苏东坡是可以把羊肉做出蟹腿的味道的,终日抉剔,得铢两于肯綮之间,意甚喜之,如食蟹螯。,小适子,你可以吗”
“我可以试试。”
“什么时候”
“回去连夜就试。”
“这么好”
“当然了,就当作是谢礼。”
“什么谢礼”
“广义哥哥为我和程诺失联八年原因操碎了心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