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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宋徽宗的亲自指导下,少年绘画技艺突飞猛进。
花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画好了流传千古的千里江山图。
蔡京的这个题跋,好像讲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讲,各种的语焉不详。
“聂先生是不是想问,王希孟是不是真人,是不是真的在历史上存在过”梦心之尝试梳理聂广义的话。
聂先生
这个称呼,听得聂广义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是和妹妹一样,叫他义叔叔吗
当然,姑娘年纪比较大,非要叫他义哥哥也是可以的。
嘀咕完了,还是得把话给续上“不,我不怀疑历史上是不是有这样的天才少年,天才无论哪个年代都有很多,只看有没有被记录下来,我的问题是,王希孟是不是真的姓王”
“啊”
“很意外吗你肯定知道蔡京在千里江山图里面的那个题跋,对吧从头到尾直说希孟对吧哪有说王希孟”聂广义顿了顿“所以,我的问题是,希孟在你梦里姓王吗”
题跋里面,确实没有关于姓氏的记载。
那段全长77个字的跋,与其说是在记录一个天才的画师,不如说是在歌颂宋徽宗是个天才的老师。
“聂先生的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
“姑娘此话怎讲”
“我们国家,有延续了千年的装裱规矩。”
梦心之给出了回应
“为了方便拿取和著录,画都是需要装裱的。”
“会在外包的题签上面写上时代、作者以及作品名。”
“清初的梁清标在得到这幅画之后,重新做了装裱。”
“他在重新装裱的时候,是可以看到宋人原签的。”
“也是基于原签的内容,才会在外包写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
梦心之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这倒也是,一个姓氏,不存在姓氏作假的可能和意义。”聂广义想了想,又道“姑娘刚刚似乎话里有话”
“嗯”梦心之笑意盈盈道“我有吗”
“当然有啊。”聂广义回答道“姑娘方才说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从梦里寻找答案,那么什么问题需要呢”
梦心之一时有些语塞。
她没有遇到过像聂广义这样的,
不问她为什么会做梦。
也不说梦里的事情有什么是能信的。
一上来就直接问她,梦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见梦心之没反应,聂广义就开始追问“姑娘可以告诉我哪些必须要从梦里寻找的答案呢”
虽是有着九秋之菊一般的性子。
梦心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免开始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她不答反问道“聂先生,你难道不觉得,在梦境里,寻找历史的答案,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这可是一件,梦兰女士不管听多少次的,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亲妈,因为这件事情,开口闭口都怀疑她是传染性神经病。
“这有什么不可理喻的”聂广义理所当然道,“再怎么不可理喻,能有你穿越回去,梦到我的极光之意那么不可理喻”
聂广义已经躺平了。
从宗极拿给他的那叠极光之意工作室原始手稿开始。
由于接到聂教授打来的紧急电话,聂广义没来得及看山沟沟里那栋建筑的“演变史”,就匆匆离开。
“定稿图”完成于五年前的这件事情,让“演变史”变得无足轻重
只一幅图,就足以给聂广义的ncetto di aurora被打上建筑外观抄袭的标签。
一直安安静静听讲的宗意,又被刺激大发了“你的极光之意这位姓聂的叔叔您在拱虾咪”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回头可以问问你适哥哥,他不是要在你们的极光之意工作室待满一个月吗”
聂广义难得好脾气,他不想在关键时刻,和个小姑娘发生争执。
宗意却是不依不饶“义叔叔自己没有嘴巴吗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让我去问适哥哥”
聂广义无奈了。
他自认为是一个非常擅长“斗嘴”的人。
哪怕是小姑娘也不再话下。
面对宗意这种,明明萌得要死,却非要自以为很凶的质问,聂广义还是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相册,嘴里念念有词“我给你们看一个获奖作品的视频简介啊,视频是意大利语的,但不影响你们看得真切。”
宗意迅速凑了过来。
还没找好视频的聂广义,赶紧给手机熄了屏。
“干嘛呢义叔叔”宗意不乐意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有必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吗”
“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我事先声明啊首先这个奖项我已经退回去了,其次,我一直都在意大利,从来也没有听说国内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