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杯咖啡。
他不知道,他并不是受害最深的人。
他的女儿和“女婿”,挤在小小一个柜子里已经快疯了。
江开的脖子几乎呈九十度偏着,时间久了,酸痛不已。
终于他忍无可忍,手臂绕到盛悉风身前,圈住她肩膀,往回一揽,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盛悉风敢怒不敢言,回头瞪他,顺便扬起手机,想看看他以什么嘴脸做出这种越距行为。
因为手机屏幕的亮光,柜子里勉强可以视物,幽幽地照在他脸上,暗影分明,更显得五官深邃,轮廓优越。
“你不累吗”他用的气声,说着,把脸埋到了她肩头,“我脖子快断了。”
盛悉风怎么不累,她人一直往前曲着,早已腰酸背痛,能靠着个人别提有多舒服,就是眼下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过头。
比起身体的舒服,她更想要心灵的坦荡,于是小幅挣扎起来。
“你别扭。”江开语气一凛。
盛悉风仗着父母的说话声音仍然远在衣帽间,胆子也大起来“那你放开我。”
“别他妈扭了。”他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重复,“没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盛悉风莫名其妙,还想再反抗,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身体一僵,完全不敢动了。
男人的身体构造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下都能
她这个反应,明显是懂了,比起她的尴尬,江开这个肇事者本人倒是心安理得,厚颜无耻重新把脸靠到她肩头。
这回盛悉风完全没敢阻拦。
好在,父母二人终于从衣帽间出来了。
盛悉风在心里轻轻舒了一口气,以为看到了解脱的希望。
但父母暂时没着急出去,沈常沛忙活着把盛拓换下来的脏衣服送到洗衣间的洗衣机里,盛拓则走到电视机前,打着领带看电视。
沈常沛回来房间,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看上电视了”
盛拓说“这不是悉风和国庆还没好吗好了他们会叫我们的。”
楼下停着双方的车,盛爷爷盛奶奶也在客厅,只要盛悉风和江开下楼,就会知道父母也回来了。
虽然大家不坐同一辆车去,但既然都在家,肯定约着一同出门。
沈常沛想想也有道理,正好电视放的电视剧很吸引她的眼球,她干脆坐下来一起看。
夫妇俩津津有味地看了半集电视剧,直到进入广告,才惊觉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他们俩怎么还没下来”沈常沛等不及了,“我上去看看。”
盛拓却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再联系父母说盛悉风要江开陪着上楼找东西的行为,他说“算了,我们先去吧,不等他们了。”
沈常沛不解“怎么了”
盛拓嫌妻子没眼力见“国庆今天就要走了,万一”
接下去的话不用他说完,谁都年轻过,沈常沛秒懂,她笑着感慨一句“他们最近感情是好。”
沈常沛听得懂,柜子里的两个人也听得懂。
那气氛根本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父母的这番“当面”的猜测本来就够让人尴尬的了,更别提“你别扭”的警告还在身后威胁着盛悉风,她头皮发麻,双手双脚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恢复寂静,但柜中的二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父母杀个回马枪。
起码过了十分钟,盛悉风才小心翼翼开出柜子一条缝,四下扫视确定房间里面空荡荡,便迫不及待爬了出去。
她跺跺发麻的脚,贪婪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
江开紧随其后,他比她更不耐热,在狭小的空间里待了这么久,额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诡谲的氛围终于随着空间的开阔而散去。
在他看过来以先,盛悉风率先别开了视线,说“你去守门。”
江开人还难受着,迫不及待离她远点。
彼此都绝口不提柜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在外头等了她约莫三分钟,等到她灰头土脸地出来。
“好了”他顺口问。
盛悉风脸色有点尴尬,但木然着连点点头。
“”江开怀疑地眯起眼睛,“你不会忘带户口本了吧”
“出门前换了个包”盛悉风更尴尬,她简直没脸说出口。
托她的福,他们两个白白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她以为他肯定要责备她,再不济也要嘲笑她,没想到他只动了动嘴唇,居然破天荒地消停,最终只淡淡说了句“那你小心点,下次我帮不了你了。”
下次确实帮不了了。
在盛悉风的外婆家吃过中饭,江开动身前往机场。
名义上肯定是盛悉风送他,事实上俩人在岛湾十八号分别,她开车回恒天名座,甚至都没提送他去机场,扮演正常夫妻的戏码结束了,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盛悉风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