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可惜啊,你是个女的”
盛悉风“”
因为盛悉风的性别,纪寒并未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她和江开头上,倒是盛悉风自己,时不时怀疑江开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他收藏了所有她说好听的歌。
他来她空间,却欲盖弥彰地删除访客记录。
她痛经,他找女老师给她要红糖水。
她看到一个心理小招数说,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在关注你,你可以假装喝水,看他会不会跟着喝水。
因为研究表明,当人类关注一个人时,会倾向于模仿ta。
她试了,几乎每一次都应验。
不止是她这么觉得。
还有他跑去伊斯坦布尔赛车前,和他关系挺好的女生一直苦苦纠缠,不能理解放假前还好好的,为什么过了一个暑假,他说翻脸就翻脸。
她把他拦在周五放学后空荡荡的走廊里“即便分手,你至少明确告诉我一声吧。”
江开被她纠缠太多次,已经很烦,直截了当地反问“告诉你什么。我们有在一起过”
“你看着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眼睛不会骗人。”女生怔了好一会,眼泪接连滚落,语不成句地举例曾经那些她认为的甜蜜过往。
“你说这个”他眼神一秒切至深情模式,下一秒又切回来,“我天生长这样,看谁都这样。”
“不是的”
他不耐烦再耗下去“我没有说你是我女朋友,那你就不是,怎么样都不是。”
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女生,她定定神,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是因为盛悉风,你移情别恋了,对吗”
最近他身边的异性只有盛悉风和纪寒,而且明眼人一看都看得出来,纪寒是跟着盛悉风的。
当时盛悉风前来找江开一起放学,就在墙后的拐弯角,因为听到女生的哭声,她不便出去,只能站在原地等他们说完。
江开只说“跟谁都没关系。”
“所以她是你女朋友吗,你说你是她女朋友了吗”意识到所有的过去都被否定,女生的情绪逐渐失控,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证明和他在一起,不一定要他亲口承认身份才算数,“你最好的兄弟的妹妹,你有种也玩腻就甩啊,到时候也说一句没说是女朋友就不算女朋友啊。”
“你非要较这劲的话”江开煞有其事地算了下时间,“我两年前就说过了。”
你小时候不老说我是你未来老公吗
未来老公什么意思懂吗,就是现任男朋友。
一百是哥哥的价格。男朋友的话,得加钱。
那几句戏言,盛悉风傻傻地当过真,也早就学会不当真,事隔经年,他又亲口认下它们。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承认她是女朋友,亦或只是借她来堵那女生的口
盛悉风不知道。
这正是一场暧昧游戏中最折磨也最迷人的部分,像酒到微醺,像画作留白,也像言犹未尽,留出无穷的想象空间。
十足的精神鸦片,令人欲罢不能。
龙天宝也问过她“你是不是和我开哥谈恋爱呢”
盛悉风说没有。
但龙天宝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俨然已经认准了自己的观点,忆起往事,不由愤愤然“怪不得那个时候不让我追你呢,合着他自己看上了。还威胁我他做人就不能坦荡点、真诚点”
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到江开面前乱说,柿子捏软的捏,苦水全倒盛悉风这里。
诚然,盛悉风毁了江开很多桃花,但说真的,她在远桥中学这两年,也没有什么男生追,偶尔来个胆大的,闹出点动静,过不了两天就会被压下去,罪魁祸首没有别人,高一的时候是沈锡舟和江开,高二的时候只剩下江开一个人。
当然了,他俩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哥哥保护妹妹的职责,只是怕她被渣男骗,诸如此类。
除了这些似是而非的部分,另有不少堪称确凿的证据。
那是个初春的周天傍晚,他俩一块坐车回学校,开到一半,江开才发现自己的手表落在家里没戴。
他是戴惯手表的人,想返程回去拿。
盛悉风着急回学校补作业,不肯答应。
“我催你那么多遍,你没写”江开一想到未来一周都看不了表,就觉得很不适应,尤其这周还有考试。
这周末盛悉风新入坑了狼耳夫妇,看了两天的相关视频和同人文,确实没干正事。
“我真服了。”江开无语地把额头往车窗上一靠,不理她了。
夕阳暖烘烘的余温里,他被手腕上蚂蚁爬过般的痒意弄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盛悉风乌黑的发顶和高高的马尾。
她伏在他身边,正低头拿着水笔往他手腕上画表。
“全世界仅此一个的限量款。”她恶作剧地眯眼笑。
幼稚的画工,表盘勉强看得出是一辆车的形状,中间还画着个方向盘,写了他的姓名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