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扣住她的手臂,扭头压低声音,好言相劝“你不去吃,家里人要以为我们吵架了。”
“谁爱以为谁以为呗。”现在叫她陪他演夫妻恩爱,门都没有。
江开看她一会,老生常谈“我又怎么你了”
他的语气那么无奈,透着忍让。
盛悉风鼻尖一酸,忽然有点委屈。
他跟别的女生牵扯不清,对方舞到她和她家人面前,打搅她还算平静安稳的婚后生活。
她谨记自己联姻妻子的身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他什么,也时刻提醒自己以大局为重,所以她没有闹,甚至没有说他们两个一句不好,她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他纠缠不休。
结果到头来,却弄得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不敢开口,因为开口一定是哭腔,该死的泪失禁体质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她链子。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盛悉风再走,江开没有拦她,她听到他重新上车,重重关上车门,车辆在她身后渐渐开远。
别看坐车只一小会,但步行还挺远,又是上坡路,费她不少劲,后背都隐隐出了汗,等走到他们那栋小屋,她早就火冒三丈。
新仇旧账一起数算,这时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了,她冲进他的卧室,胡乱把他的东西往他行李箱里砸,阖都没阖严实就竖了起来,里头的衣物和一些杂物噼里啪啦沿路掉。
她全然不管,来到门边就一个大甩手,直接往廊下扔。
“轰隆。”
扔完拍拍手,解气了一点。
手还没拍完,人先僵住了。
本该狼心狗肺丢下她一个人去享用午饭的江开,不知道何时去而复返,正抱臂倚在秋千架旁,嘴角上翘,好整以暇的模样,见证了她发飙的全过程。
“盛公主。”他慢条斯理叫一遍她的外号,“你是不是忘了,这房间登记在我名下。”他冲她微微一笑,循循善诱的口吻,“所以要走该是谁走啊”
盛悉风既然扔都扔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犯怂,小屋建在五级台阶之上,她海拔比他高,这会居高临下、冷冷睥睨他“那你报警啊。”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泼姑奶奶我撒定了。
她学着他的样子,也抄起手臂,面无表情等待他走近。
他一步步走上台阶,盛悉风看他的角度也从俯视,变成平视,最后变成仰视。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气势输出。
心里有剑,就能当个合格的刺客。
江开在离她两步远的距离外停下来,目光越过她肩头,看到里头一片狼藉的他的东西,只一眼,又浑不在意地看向她“最后问你一遍,去不去吃饭”
“不、去。”盛悉风一字一顿说完,扭头就进屋。
门没能关上,从外面被他抵住了,她刚要骂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
江开抬脚把门内的物品踢进去,然后反脚勾上门,走向前院栅栏外等候的摆渡车。
盛悉风发脾气的时候才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既然他搞违背妇女意愿这套,休怪她不给他面子,骂骂咧咧,又踢又挠地挣扎上了。
她跟条大鱼似的在他怀里扑腾,他还得防着她摔下来,一时顾不过来,抱着真有点费劲了。
“盛悉风。”他叫她。
盛悉风小气起来没下限,怒极了一掌重重打在他肩头“我不要你叫。”
“名字都不给我叫了”他好笑道。
他又想用经典的渣男笑蛊惑人,盛悉风坚决不上当。
江开叹气,假意伏低做小“打不来骂不来,背后一十几个亲戚撑腰,确实了不起。”
“你知道就好。”她扬起下巴,干脆也不挣扎了,冲他叫嚣,“江开我告诉你,待会吃饭我就这张脸,一点点都不会收敛,你有种就带我去。”
江开面露犹疑,脚步也慢下来。
“怕了就放我下来。”见这招奏效,盛悉风对他露出个讥诮的笑。
原来他也会怕。
谁知下一秒,他嘴角牵出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紧接着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继续走,语气泰然。
方才的迟疑俨然不过虚晃一枪。
“那走啊,毁灭世界去。”
盛悉风脑袋朝下,血液倒冲,脸涨得通红。
江开个子高腿特长,几步就将她扛至摆渡车旁,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则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摆渡车司机从后视镜观察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识趣没多嘴,只默默启动车辆下山。
盛悉风不再反抗,眯眼注视窗外景色倒退,车厢内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她手心和背脊却一个劲冒冷汗。
她和江开的事闹到家人面前,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她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场如果他和侯雪怡真的有点什么的话。
这两年来,快刀斩乱麻的念头时不时飘过她的脑海,但不该以这种自杀式的袭击方式,更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