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另半边床垫随着他身体的重量下陷。
纱帘外树影扶疏,随着风雨摇晃不停,在半透明的纱帘上投落影子。
江开还没倒回时差,睡不着就半靠在床头看手机,手机屏幕以他为圆心,在房间里照出一小方黯淡的亮。
盛悉风深受失眠困扰,难免心浮气躁,屏幕光像细密的针,不断刺中她,紧闭双眼也无济于事。
正要指责他,他冷不丁开口“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真是给你能的。”
你他妈会读心术吗。
经历了几秒钟的震惊后,盛悉风反应过来,这人说的跟自己想的应该不是一码事,他难得回来,按照惯例,必然约了朋友出去纸醉金迷,结果现在和她困在一张床上,他怨气冲天。
“谁拦着你了”又不是她把他留下的,她巴不得他赶紧走,她也好睡个安稳觉。
江开胶在手机上的视线一顿,眉峰极轻地挑了下“你让”
“我有什么不让的。”盛悉风翻身卷走了整条被子,示意他麻溜点滚,她闭上眼睛,没忘记叮嘱他,“别开车。”
倒不是关心他,他要是酒驾被抓,影响家族三代之内的政审,她还是懂得未雨绸缪的,知道替将来的孩子考虑。
虽然以他们目前的状态,除非她掌握自花传粉的技能,否则怕是不太好有孩子。
“”江开在她背后保持不合常理的安静,纹丝不动。
盛悉风不明就里,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也在看她,两道视线在弥漫的夜色里模糊交错。
不知道为什么,盛悉风觉得他好像对她非常无语,而且是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浆糊的那种极度无语。
江开确实对她极度无语。
他二十四五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晚上总得找点事情消遣。
她连游戏都不让他打。
还不知道往身上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整张床都被她腌透了,香得他鼻子发痒。
她他妈的,干脆统治宇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