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这话说的,她像个别人多看他一眼都恨不得剜了人家眼睛的极品妒妻。
他有开口的迹象,用脚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不给他奚落的机会,率先独自钻进细密的雨帘里,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了台阶,将他和小院冷雨一起留在身后。
家里早就听到院落里的动静了,只是透过窗帘看到俩人拉拉扯扯,大家充分理解小夫妻久别后的如胶似漆,怕二人不好意思,直到听到屋檐下传来动静,于知南才迎上前去。
盛悉风发上蒙着雨丝,而落后几步的江开打着伞完好无损,于知南顾不上自己半年没见儿子,首先就是一记责备的眼刀。
江开只作不懂,收起伞交给保姆,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屋。
“爷爷。”
江河海从沙发上起身,笑容满面地招呼小两口。
老爷子年逾七十,精神矍铄,把持着家族企业的头把交椅,但在家中,他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大家长,更深谙隔辈少插手的道理,几乎从不干涉儿子儿媳如何管教孙子。
江开走职业赛车这条路,老爷子哪怕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面上该怎么对江开还怎么对待。
倒是江邵在公司处理事务,没有专门为儿子回来,自从江开执意从业赛车,父子俩一直不太对付。
饭桌上,江河海叫江开陪他喝两杯,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甚至能用一种颇为赞赏的态度跟孙子聊两句赛车“这么快拿到超级驾照,有两把刷子。明年打算跑f1吗”
“嗯。”江开颔首。
每年的f1比赛分成十几场分赛,分别在世界各地进行,前后持续时间足有大半年,每场分赛都会产生单独的比分,积分累积最高的赛手即为年度世界冠军。
说话间,于知南的声音不经意间飘过他耳畔“悉风做指甲了”
他下意识也看向盛悉风的手,渐变的墨绿色,极衬肤白。
于知南拉着她的手,笑道“就是影响弹琴吗,妈妈看到会不会生气”
盛悉风4岁开始学习钢琴,7岁学习小提琴,大学专业也是主修的小提琴,辅修钢琴,这近20年的艺术生涯说起来是一段血泪史,比如大部分女生都热衷的美甲,对她来说只是奢望。
她手指微微蜷缩一下,很没底气地为自己开脱“这么短没事的。”
男人普遍心大,要不是母亲提起,江开压根不会留意到这种小细节,这会也只是随意暼过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比赛结果都是其次,安全一定要顾好。”江河海的视线也从盛悉风那边收回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开,“要记得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江开应下。
于知南和盛悉风吃完饭的时候,江家祖孙俩还在兴头上,窗外雨下大了,声势惊人,于知南怕下雨天不安全,留小俩口过夜“今天你们就在这住吧”
虽然用的商量的口吻,但事实上也没给拒绝的机会,扭头便吩咐阿姨去收拾江开以前的房间。
祖孙俩喝尽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江河海回房歇下,江开意识还算清明,走到闲聊的婆媳俩身边,眼睛看着盛悉风“陪我去趟便利店。”
外面又冷又湿,盛悉风不想作陪。
于知南也劝“什么东西家里没有外面还下雨呢。”
江开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于知南顿一下,突然就不劝了,打着哈欠站起来“那你们路上小心,我也去睡了。”
盛悉风不懂他们母子打的什么哑谜,她被江开半拖着带出门,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他懒得说话,问他他也不理。
小区外面就有家罗森,店里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顾客。
他们走的地下车库避雨,但车库出来有段露天的路要走,风太大,撑了伞还是被雨淋到,盛悉风问收营员要了两张纸巾擦脸,边擦边等。
江开淋得比她更严重,一头利落的短发湿漉漉的,半边肩头几乎淋透了,在外套上晕出更深的黑色。
盛悉风目送他的背影往里走,倒要看看什么东西他非买不可。
这时,赵梦真发来微信。
梦想成真
「你老公不会就是你以前总提的那个江国庆,你二哥的好基友」
「d,原来你这么早就偷偷秀过恩爱」
盛悉风不承认。
eeze「哪有总提」
江国庆是江开的小名,起源于他国庆节的生日。
刚上大学那会,盛悉风提“江国庆”的频率确实不低。
直到某天寝室夜聊,赵梦真发表恋爱见解“当一个女人频繁提到一个男人,不管夸他还是骂他,潜台词无一例外都是我特么好爱他。”
其实这话不是针对盛悉风,因为她们一听“江国庆”这么接地气的名字,压根没把他跟帅哥联系起来,而且盛悉风提的时候一般都连带着二哥沈锡舟一起提,她们也就没给盛悉风编排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粉红剧情。
但盛悉风还是留了个心眼,后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