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醋味(1 / 2)

危遇黑着脸从床上下来,沉声喊道“站住”

季何脚下顿时生了根,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他抬手捂着眼睛“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发誓我真的没看见你压在她身上”

危遇脸色越来越难看,季何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在越描越黑,赶紧把嘴巴闭上。

他不敢再说话,只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除了露在被子上的半截腿,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看什么”

危遇冷涔涔的声音传来,冷不丁吓了季何一跳,他赶紧收回视线,磕磕巴巴“少爷,我,我,我没看什么。”

卧槽吓死了

刚才少爷看他的眼神戾气好重。

危遇俯身,指尖不着痕迹拉了一下女孩身上的被角,遮住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腿。

当季何看到少爷给那个女孩掖被子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林夫人说的那话,少爷从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即使那一脸的泥泞和污渍也拦不过少爷的火眼金睛

季何挪着脚下步伐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少爷,失窃的资料能找回吗”

危遇“等。”

季何明白这个等字的意思,不知时间,不知结果,人手已经派出去了,四面八方搜索,就等着什么时候能将那份重要资料拿回来。

注意到少爷眼里的红血丝,季何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今晚这床被占了,少爷好像没有休息的地方。

季何挠头正想着该怎么解决时,听到少爷问他“为什么把她带回我屋里”

季何内心慌乱,表面镇定解释“我怕她冻死了。”

危遇侧目,嗓音冷幽幽的“怕她冻死”

季何忙解释“住后面这栋楼的人少,其他房间需要打扫,我从后备箱抱起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怕她撑不过,就,就”

危遇“就把她放我床上了”

季何低下头,声音小了很多“是。”

危遇侧身从季何身边出来,抬脚朝洗浴室那边走去,走前丢给季何一个句话“去把其他房间打扫出来。”

季何苦逼着一张脸“少爷,这都深更半夜了,要不将就一晚,等明天吧”

危遇脚下一顿,转过身“你也知道现在是深更半夜还有,你不仅擅自带她来我屋里,还没趁着我回来之前将她带走,季何,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季何已经习惯了少爷动不动发脾气的一面,解释说“我只是没想到,少爷你今晚会回来。”

危遇冷笑一声“我不用休息”

季何猛地摇头“不是不是,少爷你就算是铁打的也要休息,是我的失职。”

危遇“那还不快去”

“去去去,我这就去,少爷你先消消气,我马上把另一间房间收拾好。”季何虽然习惯了危遇动不动发脾气,但这也仅仅只是发脾气而已,要是真动怒,他的饭碗都要保不住。

季何出去之后,危遇去到衣柜,拿了一套换洗衣服。

转身时,视线不经意瞟了一眼床上。

退烧针发挥的作用很快,她现在已经安分了许多,至少不会翻来覆去乱动,睡相也变得老实了。

收回视线,危遇去了洗浴室。

季何则是去了隔壁。

楼上楼下都有居室,但是这么晚了,能不麻烦就不麻烦,所以季何毫不犹豫选择了隔壁去打扫。

收拾完之后,季何过来报备。

危遇没有让季何把床上女孩抱去隔壁,而是他自己住进了隔壁。

隔壁的设施虽然都一样,但床被比不上危遇住那边的真丝床被,再加上长期没人住,空气中总有一种尘灰味儿,以至于这一夜危遇睡得很不好。

冬日雨后的空气里全是霜冻的寒意。

窗上起了一层雾,居室里十分安静,不过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多久,杯子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裴皎茫然坐在床上,她醒来后觉得喉咙如同烈被火灼烧过,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她口渴极了,忍着浑身犹如车碾过的剧烈疼痛爬起来找水喝。

当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想也没想,直接伸手去拿。

结果杯子没拿到,还打翻了。

眼睁睁看着杯子落地,她的反应很茫然。就这样沉默了保持半分钟,她缓缓抬头,环视着房间里的装潢和摆设。

不是医院。

这是哪里

就在裴皎迷茫自己身在何处时,刚才杯子落地发出的声音很清脆,本来在楼梯口的闻琼,听到声音,加快步伐小跑着上来。

闻琼很少这样小跑,到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稍微缓了一下,她推门进来,就见昨夜被危遇捡回来那女孩已经醒了。

她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四处张望,见门打开,又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闻琼见她没事,迅速调整了一下仪态,款款迈步走进来,在床边停下步伐,闻琼不动声色打量着女孩醒来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