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漳城(你来摘啊)(2 / 3)

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剑身,往上一抬,人跟着弯腰,从剑下而过。

“姑娘的剑不错。”

他说。

简欢“”

尼玛这剑不是他自己做的

有妖出没的那片水域得两日后才能抵达。

船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用过晚膳后,简欢便回了房打坐修炼。

晚膳沈寂之没来。

想想也是,他戴着那个面具,嘴巴没有露出来,只露出来一双眼。

没有嘴巴,他怎么吃

这么想着,简欢噗呲一声笑出来。

不知不觉,刚刚入定那一会儿,便过了两个多时辰。

大船很平稳,简欢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窗。

夜已深,孤月遥挂天边,江水滔滔,四下一片宁静。

白天人太多,简欢也没戳破沈寂之的身份。他是用俭面这个身份接的藏仙楼的单子,那她当然不可能会做打扰他赚钱的事。

三年已过,少年褪去了几分青涩,却多了些似有似无的勾人意味。少年感和魅惑感并存,诡异地在一张精致冷淡的脸上达到一种平衡。

沈寂之“我戴面具也不影响我说话。”

隐身符在指尖一闪,窗外的简欢失去踪迹。

简欢看着那个黑漆漆的面具,气不打一处来“但我看不到你的脸。”

面具之中,沈寂之眉眼平静“有本事你来摘。”

简欢盯着她,往前走一步,唇角轻扬“你知道这剑的剑刃有多锋利罢”

简欢咬牙使劲,手腕上的青筋拱起,她死命想往前伸,但少年的手稳如磐石。

刚刚的打斗中,沈寂之的木簪松了些,一缕乌黑长发从额前散落,浅遮他如远山的眉眼。

沈寂之闲闲靠在墙边,一脚微屈,没有任何反抗。

简欢“也是。”

沈寂之没有错过少女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银月从窗前倾泻而下,笼在两人身上。

沈寂之睁开眼,另外一手施了个法诀往她身上一丢,女孩现出身影。

“你现在知道。”沈寂之轻声,语气含着点需要努力分辨才能听出来的细微笑意,在她耳边道,“我为什么不摘面具了吗”

简欢怒了“沈寂之”

她念念有词“你死了,我的债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排到我。”

沈寂之“。”他就知道。

用隐身符就无法使用灵力。

沈寂之身形一顿。

女孩柔软的身子像是一片翠绿的叶芽,轻轻从开着的窗飘了出去。

简欢唇角忍不住扬起,喜笑颜开。

他脱了黑色外衣,只着一层月白色寝衣,但黑色面具依旧好端端戴在脸上。

月光如银,烛光如火,水红色纱幔在不住的舞动。

他忽而俯身,微微偏头,唇停在她左耳不远处。

“你说话时为何,”沈寂之仰面,轻轻歪了下头,“要看我的脸”

“你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简欢一脸讶异,“你嘴上没几句真话,我得看看你的脸,才能知道你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花瓶应风而倒,沈寂之眉头一跳,脚一伸,轻点花瓶,把花瓶踢高一些,接在手里,给花瓶安安全全地送回原位。

简欢的手腕垂落,剑尖下意识抵在地面,她一时觉得有些晃神。

看她不扒开他的面具,然后弄烂他的嘴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长嘴。

沈寂之往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嗯,但你不敢。”

沈寂之“不。”

沈寂之“。”

待他回过头,简欢的剑已经横亘在他的脖颈前。

两人过招极快,从床上打到地上,期间简欢一拳过去,沈寂之一避,她的拳风扫到身后的一个花瓶。

他的窗半阖,简欢从罅隙往里打量。

男子气息兜头而至,明明像松间雪那般清冷,却带着一种绝对零度的侵略意味。

房内,纱幔晃动得更厉害,杯盏也微微震动,但床上的人,却似乎入了定,岿然不动。

风忽而大了起来,一阵猛烈的江风灌了进去,咿呀一声,将半阖的窗彻底吹开。

简欢“摘不摘。”

不过如今的简欢,就算没有灵力,也是一个轻功了得的武林高手。

他抬手,屈指敲了敲简欢手里的面具,面具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动。

两人站在雕花木窗的对面。

她顺着风潜入,很快便来到床前。

简欢懒得和他废话“摘了。”

几乎没有犹豫,简欢闪电般伸出手,就朝他脸上的黑色面罩探去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抓到他面罩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简欢的手腕。

草他大爷的沈寂之

“这世上现下最怕我死的人,”沈寂之继续退,直到背抵上墙壁才停,“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