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没醒来,貌似伤势挺严重的。”姜棉伸出大拇指,“阿欢,干得好”
简欢“”
不知是否和此事有关,四日后的比试,简欢抽到一个音修。
对方阶层比她低了三层,浅浅交手几招后,简欢身形滑过擂台,五指成爪下意识在地面上轻轻一撑。
那人赶紧避开,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擂台“我认输”
谁都知道,四日前,简欢也是这样那样,在擂台上到处滑,悄悄布下金符阵,把刘起弄得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他可不想落得和刘起一样的下场。那十万灵券,轮不到他拿,他有自知之明。
简欢“”
简欢仰头望天。
她刚刚真的只是随手一撑,而且谁会一模一样的招式再用一次啊
不过结束得早也好,简欢也不敢耽搁,跟着跳下擂台,往不远处的人群汇聚而去。
场上正在比试的是宫飞鸿和牛子钊。
宫飞鸿虽然是宫家家主的嫡子,但他的实力在这一代的宫家中是最弱的,因此才大老远来了玉清派,不敢去御兽宗,就是怕被表兄堂姐们嘲笑。
但他还是很有钱的,自从顺利引气入体后,便上了各种灵丹妙药,如今也是筑基七层的修士了。
再加上有只不俗的麋鹿灵兽,宫飞鸿实力也不算弱。
这样的宫飞鸿,也没能在牛子钊手上挺过十招。
牛子钊,便是今年一年生弟子中,除去那几个单灵根天才外,唯一一个步入金丹期的修士。
也是简欢争夺十万灵券最强劲的对手。
和刘起比试,她敢押注五十万赌自己。
和牛子钊比试,她不敢。
简欢也知道,她其实可能没太多胜算。
金丹期和筑基期之间的差距,有如云泥之别。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雨水滴落在屋檐上,溅在窗上,用它们的语言,给这世间吟唱一首夜曲。
虽说他们不会感冒,但躺下前简欢还是把窗关上了。
群山连绵,静静矗立在雨夜中。
狭小的木屋内,简欢躺在床上。
这么多年来,沈寂之就从未主动踏进过道玄的殿门。
这音修虽是第一个对她说这话的人,但不是最后一个。
烛火驱散屋内黑暗,简欢不明所以地抱着被子坐起来“你为何突然间点灯”
简欢在现代就很喜欢下雨的夜晚。
他说这话时,语调很冷,就像窗外吹进来的风。
或者说,他游离于世间,不曾融入过。
简欢“”
简欢只是笑了笑“多谢关心。”
沈寂之安静半晌,点头“行。”
刚刚那个主动认输的音修偏过头,对简欢道“牛兄一如既往的厉害,虽说这话不好听,但若你之后遇上牛兄,你不如学学刚才的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所以她就看着那层窗棂纸。
屋外的一品灵树,枝叶随风晃动,上头,地果灵翘着火柴小腿,躺在枝头,很是享受地在淋雨。
若真的接不下那一招,可能等不到长老出手,便一命呜呼了。
他站直身子,关了窗,点了烛火。
比如,有时候她从符堂回来,不想御剑,就会一路走回来。
虽说有长老在一旁保驾护航,但有时候,若你自己不主动叫停,长老也无法准确判断出你是不是有后手,能不能接下那一招,那长老就会选择观望。
嘎吱一声,窗被打开,风混着小雨灌了进来,窗外的风景也同时出现在人眼前。
沈寂之“那你还不睡”
她的左腿,半悬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
明日巳时,最后一战开启,决定着十万灵券花落谁家。
可她懒得开,更不想用灵力开。
谷山的这个亲传弟子,虽说在玉清派待了十多年,但道玄觉得,他还是游离在他们玉清派外。
唯独沈寂之,一个字都未曾对她说过。
内门弟子比试,道玄都不一定会出场,更不用说是一年生的比试。
沈寂之靠在窗前,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木屋很小,若开了窗,风定然会将雨丝吹进来。
无论是就着窗外的雨声看书看剧,还是仅仅只是躺着发呆,都觉得很舒服。
沈寂之回“师父的债,弟子自然会尽快还完。”
他们是修士,但他们依旧维持着人过日子的习惯。
女孩顿了顿,权衡片刻,“半根灵木罢。”
夜已深。
因为下了雨,窗户是关上的。
道玄盯着他看了半晌,点了头“那我明日下午再出发前往佛门。”
“哦”道玄抬眼,轻抚指间白如玉的棋子,“为何”
简欢没回答。她偏头看向他,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