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
她摇头,许是因为着急,眼眸沁着水光,她问道,“你身体里的蛊,是怎么回事”
倪翊也没有瞒着她,风轻云淡般开口,“是情蛊,它发作时可能会让我失控,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昨晚它喝过血,会稳定下来。”
提起喝血,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她惊慌地垂眸,浓密的眼睫颤栗着,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扰乱他心神。
倪翊忽然掏出一个白玉瓶,对她说,“把手给我。”
时玥伸出手,他便倒出一颗药丸在她掌心,他说,“含着,会没那么疼,伤口也会愈合快些。”
指的自然是她舌头上的伤。
他清清冷冷地嘱咐这些话,完全是出于医者的态度,但眼眸里依稀透出几分愧疚和自责。
他的所有情意,都藏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他觉得,过于狂热和赤诚的感情,只会将人推得越来越远,引得对方的恐惧和厌恶。
正如他所了解的那个身中情蛊欲寻死的男子那般。
果然,她此时虽然会害羞,但也是真的将昨晚当成一场意外,并没有因此疏远他。
她将药丸含着,脸上的桃色未散,连眼尾也渐渐染红,媚色天成,不自觉地蛊惑旁人。
倪翊定定看着她,“玥玥,你跟厉王”
他开一个头,又停顿下来。
见她看来,他才继续说,“算一下日子,如果顺利的话,厉王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向厉王请罪。”
“请罪”她再开口,声音有些含糊,“为何要请罪”
“你当他是哥哥,我伤了你,自然是要负起责任。”
“”时玥感受着舌尖冰凉的甜味,仿佛尝到点绿茶的味道了,她摇摇头说,“倪翊哥哥,昨晚的事情,你不用放心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倪翊静静听着,眸色微暗,似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神色变得有些沉重,徐徐说道,“玥玥,事情已经发生,我没法忘记。”
“”
“但我会听你的,昨晚之事,不会告知任何人,包括厉王。”
“嗯。”时玥点头,还安慰他,强调道,“倪翊哥哥,我真的不怪你,只是一个意外,你别放心上。”
倪翊低敛着眼眸,时玥却感觉得到他漆黑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看起来像是恨不得将昨晚的事情昭告天下。
她说的那些话,怕是让他气得不轻。
绿茶系统在她脑子里“桀桀”笑着,一边说倪翊好可爱。
可是时玥想的却是,倪翊如今对她的好感度,全是因为情蛊的缘故,若是哪天情蛊没了,那好感度岂不是也没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吊着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时玥身上有伤口,药浴暂停,虽然每日有针灸,但是她身体里的寒气似乎又开始席卷,她整个人也越发懒散。
圣上和太后那边得到消息,又分别送来昂贵的药材。
时玥以为楚凌风会来作妖,但奇怪的是,他倒是忽然消停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每年的春猎如期举行,裴应也去参加,因为皇后的建议,今年女眷也能参与。
裴应在时玥面前提起这事,见她颇感兴趣,于是便带她一同去了。
当然,倪翊也跟着。
其实哪怕裴应不说,时玥也会找机会去凑热闹的。
因为乔媛会在这次的春猎中大放光彩,还深得皇后的青睐,不久后就被封为庆平郡主,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时玥就想近距离看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春阳和煦,薄薄的晨光轻洒,白岩山围猎场外逐渐热闹起来。
许多女眷都是初次来这样的场合,自然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康乐公主的辇车姗姗来迟,同行的还有乔媛。
不过康乐公主是精心打扮过的,锦衣华服,衬得她十分贵气美丽,像是来春游的。
而乔媛身骑白马,身上穿着红色骑射服,有着不输男子的利落和英气,跟她平时柔弱才女的形象也有一定的反差,属实吸人眼球。
康乐公主下马车后,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旁边那白马上,顿时来气了。
都怪那乔媛,出门前还说什么,公主千金之躯,代表皇家,应当庄重些,坐马车也少受些罪
所以她才穿成这样的
谁想到大家都穿着轻松的便装,显得她格格不入丢人现眼
生气
乔媛就是坏还在这里逞威风呢
在康乐公主的怒目下,乔媛轻巧地从马上跃下,姿势优美也不失力量感,赢得一众世家公子赞赏的目光。
乔媛来到康乐公主身侧,态度恭敬谦卑。
她等着康乐公主发作。
但是康乐公主却根本不搭理她,扭头就领着人要离开。
她母妃虽然出身一般,却自小就跟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