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听的,男学生这么唱出来,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听到,绝对会脸红。
时玥也不再看对面,就盯着假正经看书的岑肆。
他有着过人的外貌条件,雕塑般的五官棱角,侧脸线条冷硬刚毅,明明正直阳刚,但是又特别疏远,好像远离所有世俗尘世。
渐渐地,时玥发现,他耳根红了。
时玥倏地坐起身,笑着歪头看他,“嘿嘿,听个歌儿你也脸红,老古板。”
这时候对面的人已经换一首歌,岑肆侧首,黑眸熠熠,比平时要灼热几分,哪里是什么远离俗世,他眼底火光,分明是在燃烧的。
“老古板不是听歌脸红的。”岑肆另一只手放下书,压在被子上,又将她摁回去,之后撇开头不再看她。
时玥还想说什么,被子下他的手紧紧扣住她,多少有点威胁的意思。
行叭,看在他耳朵都红透的份上,她这才安分下来。
对面的男生也没唱多久,润润喉也躺下了,主要是对面这两人太腻歪,他有点受不住,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列车员吆喝着到站点要下车了,时玥两手空空,悠闲得很。
岑肆只拎着一个行李袋,时玥瞅一眼,干脆将手挽在他胳膊上。
岑肆躲开,“像什么样子”
时玥“老古板,以后你想牵手我都不让你牵。”
岑肆又是一记凛然的眼神扔过来,“好好说话。”
来接岑肆的是一位长相粗犷的军官,咋一看到他身旁的时玥,本来咋咋呼呼的声音就马上收敛,“老、老岑,这位是”
这小妹妹,长得跟小天仙似的,但是未免太嫩了点。
一时间,他看岑肆的目光也有点怪。
岑肆当做没看到,言简意赅地解释“白跃的妹妹,白时玥。”
“白跃的妹妹”郑棋有些惊讶,随后又热情地朝时玥伸手,“玥玥是吧,你喊我郑哥就好。”
“郑哥”时玥乖乖跟着喊。
岑肆瞥她一眼,微微抿唇,随即道,“先送她去招待所。”
郑棋心里还是很疑惑,但是当着时玥的面,他也没问,直接示意人上车。
省招待所的环境还不错,如果没有岑肆带着,时玥是没有资格住这儿。岑肆是不放心她住其他地方,暂时只能将她放招待所。
时玥跟着他走进去,看着那大床,还算满意。
“你先住这儿几天,我寻空就出来,别乱跑。”岑肆表情尽是严肃,但是他知道即便她现在听进去,指不定她转头就忘记,毕竟她是敢一个人离家出走的人。
时玥立正给他敬个礼,“好”
岑肆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现在,你跟我去打个电话。”
时玥“”
她差点忘记在老家的哥哥嫂子。
招待所里就有电话,岑肆打到总机,转接到家里。
白跃是算好时间在等着的,所以很快就接通。
“已经到西市,在招待所住着。”岑肆一开口就主动汇报,那边白跃才松一口气。
“路上顺利吗”白跃问,妹妹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坐那么久的车,他怕她受不住。
“刚好有个硬卧,让她过去睡了两晚,一直有些感冒,但是吃饱后精神头还不错。”岑肆一边说话,一边还用幽深的黑眸盯着时玥,盯得她直把脑袋给垂下去。
“你说得我好像个大麻烦。”她忍不住叭叭。
岑肆和白跃都是一静。
岑肆抬手就在她头顶来一下,“谁说了”
“玥玥,哥哥是担心你。”白跃的声音也传来。
岑肆正要将电话递给时玥,白跃却又问,“岑肆,玥玥说的私奔,是怎么回事”
岑肆“这你得问她。”
不过她肯定又要胡说,还是别让她说话的好。
于是时玥张手要电话时,他都当做没听到,后面时玥被岑肆凉凉的视线驱赶到角落,两个男人嘀嘀咕咕说老半天。
等岑肆说完,时玥才跟白跃说上话。
不过也没多久,岑肆便拎着她离开,带她去吃早餐,逛百货大楼。
省城这里明显更快地接受新政策,到处都是个体户,现代化设施更是不少。
一个小时后,时玥就蔫儿吧唧地被岑肆带回招待所。
她已经累得不行,但是还是跑去洗了个热水澡。
岑肆没急着离开,站在窗前等她,回头看到她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一张脸更是板得严肃。
视线再往下,看向她身上穿着的秋衣秋裤。
她是空手来的,衣服刚买回来,她也只能先穿上。
衣服比较贴身,她对上他视线,就双手掩住自己,一副小白兔受惊似的表情,“你这么盯着我看,我害羞的。”
岑肆“”
“我能看什么”他反问。
小白兔当即炸毛,气得把毛巾朝他砸过去,好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