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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元策突如其来的震颤,“行凶”之人自己也是一抖,为鼓足勇气而紧闭的双眼颤动着睁开来。
看着眼下那薄薄的、因紧绷而抿成一线的唇,回想起方才那一瞬舔舐的触感,姜稚衣后知后觉到脸热,做贼似的退后了一些。
沉默间,一个没有开口解释,一个也没有开口问话,只有各自刻意压低的呼吸悄然起伏。
姜稚衣跪坐在元策身侧,悄悄抬起眼皮去瞄他。他的眼睛被她用手掌盖住,看不出情绪,高挺的鼻梁在烛光里投落下阴影,这么锋利的棱角,却总在每次亲她的时候,温柔地蹭她
心神轻轻摇荡,姜稚衣再次慢慢俯下身去。
别在耳后的青丝滑下一绺,她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又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元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蓦地攥紧成拳,下颌微微抬起。
姜稚衣目光下落,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又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元策呼吸渐渐加重,喉结上下滚动。
姜稚衣随着他的动作下挪视线,歪过头打量起他的喉结,像在瞧什么新奇的事物。
而他仿佛知道她在看哪里,在她的注视下又吞咽了一次。
姜稚衣好奇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趴下去,亲上他的喉结。
元策终于抬起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翻身而起。
下一刹,一个天旋地转的颠倒,姜稚衣惊地一抬头,眼看他撑在她上方,颀长的身躯全然笼罩住她,将她纳入他阴影之下,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暗潮汹涌,像一头狼盯住了它的猎物。
“好玩吗”元策垂下眼睑,哑着嗓轻声问她。
铺天盖地里全是他的气息。
姜稚衣心跳得快跃上嗓子眼,斜眼瞄了下他紧紧扣着她腕脖子的手,瑟缩了下:“还、还行"
“玩了这么久,就还行”
“好玩的"
元策轻哼一声:“那玩好了吗”
“差不多了"
“那该我了”
姜稚衣眼光闪烁着还没作答,滚烫的鼻息靠近,元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像蓄势待发已久,熟门熟路叩开她齿关,长驱而入。
久未经此一事,姜稚衣浑身泛起一阵颤栗,受不住往后躲了躲。
元策扣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转而捏过她下巴,捉住了她。
姜稚衣被迫张开的嘴里溢出一声细碎低吟,感觉他像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攫取、吞没着她,辗转来回,连她呼吸的余地也剥夺去。
姜稚衣晕怔怔的,被亲得喘不过气,抬起一只绵软的手去推他的肩。
元策动作一顿,松开她抬起眼来。
姜稚衣面色潮红,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喘了几声才说上话“我刚才可没、没这么凶你这是在亲人,还是在吃人”
元策眨了眨眼“各人有各人的章法,你方才作乱时我可未曾质疑你半分。”
“你当然不敢质疑我”姜稚衣理直气壮地瞪他,“得本郡主宠幸,是你的荣幸”
“那郡主说说看,喜欢怎么亲”
姜稚衣轻咳一声,目光闪烁着移开眼去“像上次那样就行。”
“上次”元策面露回忆之色,“上次什么样,劳郡主提点,臣不记得了。”
姜稚衣回过眼怒视着他,抬脚一踢他“这你都敢不记得,那就别亲了”
“知道了,郡主,臣轻一些。”元策垂下眼,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她水光涔涔的唇瓣,安抚般摩挲了下她的唇角,低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次日一早,姜稚衣被明亮的日头刺醒。
感觉被衾里热烘烘的,尤其背后仿佛烧了一只炭炉,姜稚衣迷迷糊糊睁开眼,疑心起此时是四月还是腊月,侧躺着伸手往后一探,摸索到一片温热的胸膛,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掀开被衾一低头,看见一条臂弯搭在她腰上。
再一转眼,发现元策躺在她背后,下颌压在她发顶,正静静睡着。
“呀”姜稚衣惊叹一声,一扯被衾,从他怀里一骨碌滚了出去。
元策臂弯落空,睁开一道眼皮,眯起眼看着连人带被与他划清界限的姜稚衣,面露疑问。
“不是让你天亮前走的吗”姜稚衣指了指外边高升的日头。
昨夜元策要赖在这儿过夜,她看他眼下青黑,再挪一趟地遭罪,便答应了下来,不过让他天亮之前必须离开。
“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反正亮都亮了。”元策抬手揉了揉脖颈。
“你不是每日天不亮就去军营的吗”
“你要不想想我昨夜几时睡的。”
姜稚衣眉梢一抖。
具体几时她倒不清楚,若照她心里的时辰来说,她觉得他仿佛亲了她半宿
“那、那惊蛰和谷雨是不是来过了,是不是看见了”
元策斜眼睨她“你以前与我这样那样,何时避过她们”
姜稚衣撇撇嘴“如今怎么一